有什么折损,沈统领可饶不了我。”
听见麻贵这么说,孙邑果断的下了马,摆摆手道,“那帮我看大门。”
自己跑到马棚,作为和王府的前任马夫,如今管理和王府的马夫和兽医都是他徒弟,见他牵马,不但什么都不问,还热情的帮着他套了车架子。
白云城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架着马车顺大道走,没多大会就到了金福酒楼。
和王府的门子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
酒楼里不时的有人冲他拱手行礼问安。
他自然很得意,这一辈子就这么风光过。
在安康城,谁能拿他当个人看?
他一一回礼后,眼神盯在酒楼里间靠墙的一张桌子上。
桌子边上一个穿着白色罗裙,头戴珠花的小姑娘也看到了他,不停的挥手道,“大哥,在这呢!”
孙邑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看到了一个冲着他讪笑的年轻人。
走过去寒着脸道,“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他亲弟弟孙成。
他老孙家祖祖辈辈至今唯一的一个读书人!
不在都城安心读书,跟着来做什么?
气愤之下,都没工夫搭理他老子和娘。
“行了,不是一举两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回头再说吧。”
他老子孙渡说完,挥挥手道,“伙计,会帐。”
孙邑知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给完伙计几个铜板,带着一家人上了马车。
“大哥!
这地方跟传说中说得不一样呢,你看看这路比安康城都还宽敞呢。”
小姑娘始终扯着孙邑的胳膊,一路叽叽喳喳的。
孙邑道,“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还一点稳重劲没有。”
他老娘白着眼珠子道,“还不都是你惯得!”
自从儿子进了和王府做了马夫拿了月钱,家里都由他说了算。
他们做爹娘的,便没有地位。
这令老俩口很是不满。
“还能怎么办,由着她呗。”
孙邑宠溺的摸了摸妹妹孙夏的脑袋。
按照和王爷的话来说,妹妹就是用来宠的。
他老娘道,“女孩子家家的,这都十三了,至今连个花都绣不了,看以后怎么嫁人。”
“学绣花就是为了嫁人?”
孙邑不屑的笑了笑。
最后,马车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
孙夏先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白墙黑瓦的大宅子笑着道,“哥到家了吗?”
孙邑一边开门一边道,“可不是到了,爹娘,你们进来吧。”
这处院子是他前两个月同余小时、崔根生一起盖的,与他们只隔着一堵院墙。
本是不愿意和他们住在一起的,但是架不住这里背山靠水,只住着他们这几家,空地多,不管是种菜院子还是种稻子都是极为合适的。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俩小子人憎鬼嫌,一般人不敢招惹他们,也不敢来这里溜达。
虽然白云城的治安很好,但是有时候他在王府当值,整天整夜不着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家里人都不会武功,跟着这俩二货住一起,令人放心。
四间厢房,一间正厅,一间偏厅,另外就是马棚、厨房、仓房,孙家老太太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没有一处是不满意的。
这可比他们在安康城的房子好太多了。
瞧瞧这地多平坦,这墙多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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