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林逸很诚实的摇摇头。
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即使是单相思,很快也就忘了,比如宇文家庶女、燕十七。
“在下孟浪了,王爷是何等人物!”
齐鹏苦笑。
“爱情跟高低贵贱没有关系,”
林逸笑着道,“喜欢一个人,即使她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姑娘,也会思念的痛彻心扉。”
“正是此理,”齐鹏叹气道,“思而不得,碾转反侧。
我打点行囊,骑马一路去了岳州寻她。
岳州何其大,等我打听到行踪已经是一年之后,其父诸事不顺,抑郁成疾过世。
其姑母将其远嫁川州。
我又一路寻到川州。
整整两年,还是一无所获。
我那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林逸点点头道,“靠你一个人这么找,估计就是大海捞针。”
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话,通信不发达,交通也不方便,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基本不可能。
“所以,在下便画了她十三岁时候的画像,每到一地便雇脚夫、帮闲持这画像,到处代为打听,”
齐鹏苦笑道,“原本家资巨万,只因为这些脚夫、帮闲,不消一年,去了个干净。”
“人家已经结婚,你还苦苦寻找作甚?”
林逸本来想骂他一句败家子,但是最后还是忍住没说,毕竟人家已经够可怜了。
“我放心不下,这是一个执念,如果找不到她,我想我此生都不会开心,”
齐鹏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我那会不愿意放弃,手底下已经聚拢了几千个脚夫、帮闲,如果就此散去,此生再是寻她,亦是无望。
我这人算不得聪慧之人,可加中世代经商,耳濡目染,这营生苟且之事也是无师自通。
有家中老人帮衬,开绸缎庄,贩茶,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的脚夫和帮闲越来越多。
只用了十五年时间,便把酒楼、客栈、货栈,青楼、绸缎庄、镖局开遍了梁国,甚至是塞外。”
“无心插柳柳成荫?”
“正是。”
“接着说吧。”
林逸终于来了兴趣。
“赚钱赚多少,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打探她的消息,”
齐鹏道,“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五年前终于找到她了。
可惜,她亦育有三子一女。
实为人生憾事!
我没去打扰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于愿足矣。”
林逸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
说他是舔狗?
老实人?
备胎?
人家女孩子也没撩拨他,也没给承诺,也没暧昧啊!
终究就是一条单身狗的单相思啊!
“你既然能到处找人,说明你那会腿脚没毛病,有钱有闲非梦事,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为了不冷场,林逸还是多问了一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