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开始推广种番薯后,许多贫苦人家一天三顿都吃这玩意。
所以,有时候,他都不敢往人扎堆的地方去,大家一起“冒气”,那酸爽简直没法形容!
“王爷恕罪,”
陈德胜笑着道,“我等牙口不好,这番薯糯的很,好嚼好咽,而且吃进去了,一整天不闹腾,倒是经常吃。”
林逸摇头后,直接走进院子里,在躺椅上躺了下来,接过小喜子的茶盏,见老头子们要围着他他坐,赶忙道,“不用那么挤,椅子多着呢。”
他可不想闻他们的臭屁。
众人无奈,只能离着那老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等茶上来以后,王庆邦抿了一口,先开口道,“齐鹏已经把事情同我等说了,老夫有一事不解,王爷为何要等代王爷有了举动之后才行事?”
林逸笑着道,“终究是本王看错他了,本来以为他是与世无争的,想不到居然一直在扮猪吃虎,隐藏的深啊。
别哥几个打的头破血流,别螳螂捕蝉,他来个黄雀在后。
本王虽不怕他,但是也没有给自己添麻烦,还是要小心为上。”
“王爷说的是,”
王庆邦接着道,“只是老朽等人商量了一晚,我三和可不必先取永安、吴州,天下赋税之地,无论是雍王,还是皇帝,都不会坐视不理。
可这荆州之地,我三和势必取之!”
林逸不解的道,“为何取荆州?
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早就糜烂不堪,真怕砸在手里。”
刑恪守道,“王爷,荆州东连楚州,南接洪州、岳州,西达代州、川州,北通南陵王之豫州,襟带江湖,指臂江南,实乃天下要地也!”
林逸沉吟了一会道,“最重要的是,本王拿了荆州之后,就像一颗楔子,夹在豫州与代州两侧,谁敢惹本王,就楔谁。
行了,就这么办吧,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安排,看让谁领军去,让荆州的叛军给咱们腾个窝。”
“王爷英明!”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三和大军出征,基本已经形成了一个流程。
每次都是民夫们驮着辎重先跑。
毕竟他们响应的是三和口号:跑步前进,迈入新时代!
不过,他们最喜欢的还是那句:时间就是金钱。
是个孩子都能背下来。
这一次沈初学精了,留下精心挑选的两百官兵跟着洪应学吸星大法之后,急忙带着五千人马匆匆入岳州,再次与包奎的人马汇合。
可惜,这一次不论是民夫,还是官兵,他们都算计错了。
经过月余奔波,从岳州进入荆州之后,这里的韩辉残部,听闻消息,已经跟兔子似得跑了个没影。
站在荆州府城郢都边上的江堤上,叹气道,“这帮子王八蛋去哪里了?”
进荆州没废一兵一卒,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王坨子道,“大人,昨日潘多传来消息说,荆州的叛军听闻咱们来了,在月前就直奔西边往川州去了。”
沈初感叹道,“真是胆小如鼠啊!”
早知道他就不带这么多民夫和粮草了,人吃马嚼,实在太浪费了。
王坨子笑着道,“大人,估计也是被咱们打怕了,不跑也只有送命。”
沈初看向身后的王大海,叹气道,“留二千人给你守荆州,你觉得你有这个担当没有?”
“大人....”
王大海为难的道,“卑职实在是难当大任,卑职还是愿意伴在大人左右。”
沈初没好气地道,“实在是无人可用,要不然你以为能轮到你?
就这么定了吧,这荆州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布政使了,善琦大人的书信过几日就来了,看他到时候安排谁帮你吧。”
“谢大人提携。”
王大海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应了。
入冬的时候,大梁国各地已经飘雪,三和的群山已经泛红一片,层林尽染。
林逸本来决定进南州过年,但是最后还是作罢了,因为据说南州下雪了。
他怕冷,但是更怕冷。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太子。
太子一直隐忍不发,皆是因为他还在三和,如果他出了三和,恐怕到时候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还会对他采取一点行动。
别的不怕,就怕这老大拿自己的老娘和妹妹撒气。
反正,他现在的原则就是代王不动,自己就不动。
善琦道,“王爷,按照往年的惯例,瓦旦人都会南下打草谷,雍王此刻与太子势同水火,万一故意放瓦旦人进雍州南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林逸皱着眉头道,“希望老三不会这么混账吧。”
可是又不会太肯定,依照老三的性子,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到时候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王庆邦道,“雍王与晋王合兵有二十万之众,如果不出预料,春后就会直逼安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