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女人手里了。
这两人要是能长长久久,那还好,要是以后分了,他估计葛良华大概率会一蹶不振,多少年都走不出来。
……
转眼,时间又过去一个多月。
这期间,徐同道和徐同林又回了趟老家。
这次回去,徐同道又给母亲带了一千块钱。
他知道上个月给母亲的那一千块,肯定还没用完,但他还是又给了一千,不为别的,只为让母亲安心。
让她知道他现在每个月都能挣这么多,完全有能力养家,并完全有能力供他弟弟、妹妹读书。
他不希望母亲晚上连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担心家里的经济状况。
这次回老家,从进村开始,徐同道就明显感觉到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印象里,从他父亲失踪之后,村里一些人看他的眼神,就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
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但他这次回老家,从进村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样的眼神。
他从一些人眼里,看到了敬畏。
也从一些人眼里,看到了假装出来的善意。
平时胆小的,看见他,下意识地转身离开;平时胆大的,看见他,会给他一个笑容,或者主动和他打招呼;眉眼通透、做人灵活的,不仅和他打招呼,而且打招呼的态度还很热情。
这些都让徐同道真切地感受到“宁让人怕、莫让人怜”的好处。
……
一个多月过去,徐同道除了两次回家交给母亲的那两千块钱,他自己手上的积蓄,也终于突破一万。
这一万多块钱,他用母亲的身份证开了一张银行卡,存在那张卡里。
这一个多月时间,徐同道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药罐子”。
戏东阳隔三差五,有时候是连着一个多星期,都要带他爷爷去医院看病。
戏东阳还算自觉,一般都是白天带他爷爷去医院,晚上就照常跟徐同道他们一起出摊。
算是没怎么影响他们的生意。
徐同道买过一次水果,拎着去戏东阳家看望过一次戏东阳的爷爷。
那天下午,正好是周末,徐同道见到了戏东阳的妹妹戏小倩。
许久不见,戏小倩出落得越发清秀了,脚上的运动鞋还是那么干净。
但徐同道没有因此而动摇自己的计划。
他貌似关心地问了问老爷子每次去医院大概要花多少钱,然后在心里估算戏东阳每个月大概能存多少钱……
早在他决定和戏东阳合伙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选择开店,并通过开店出资的方式,挤压戏东阳所占的股份。
他最近唯一犹豫的是——是挤压戏东阳的股份?还是完全把戏东阳踢出去?
因为他表哥“公鸡”葛良华现在在跟他学徒,无形中,葛良华已经足以为他的小生意保驾护航。
所以,他已经不需要借用戏东阳在这一片的威慑力了。
简单说:戏东阳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
而他目前的存款,开一家小店,应该够了。
他不想再等了。
因为没有店面,每次下雨,他就不能出摊,有两次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刮风下雨,他不仅生意做不了,还狼狈得跟一条流浪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