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心中苦笑,老板啊,您怎么还带大喘气的啊,刚刚的良好氛围哪儿去了,突然又生气了。
心中的腹诽自然是不敢说出来,李牧陪着小心问道:“陛下,不知您说得是哪一件事?”
“牡丹夫人!”李世民冷哼道:“就算你想展现文才,你为你的妻妾作诗也就罢了,扯上牡丹夫人做什么、你不知道皇后也在么?”
“这个……”李世民苦笑道:“陛下,臣当时是忽然想到陛下对牡丹夫人的一片痴心,心有所感,也没多想就窜出来了。您也知道,作诗对臣来说,就像是顺口搭音,也不用多想,臣实在是对不住陛下。”
“哼!要不是朕了解你本心不坏,真要给你气死了。”李世民责备地看着李牧,道:“你这小子,聪明是聪明,但是有些时候做事,确实考虑不周。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对皇后说你对牡丹夫人有爱慕之心?还说什么两情相悦,这等话,谁能信?朕、皇后、牡丹夫人,与你的母亲年岁相仿,就算你想帮朕,你也说点顺的过去的话。你这么说,明摆着是撒谎!随后还被牡丹夫人当面拆穿,让朕好不尴尬。”
李牧心道,我没撒谎啊,我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嘴唇还破皮了呢。但他万不敢把真话说出来,低头道:“陛下,臣同您一样尴尬,谁想得到皇后会把牡丹夫人招来当面对质啊。”
说着,李牧小心地看了眼李世民的脸色,道:“陛下,昨日您是装醉?”
“废话!朕不装醉怎么办?”李世民恼怒道:“再让皇后跟牡丹夫人聊一会,朕那点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都让皇后套去了。”
李牧赶紧认错,道:“臣之罪也,臣以后肯定三思而后行,绝对不让陛下再尴尬,宁可臣自己尴尬,也要保住陛下的龙颜。”
“龙颜?”
“啊,就是陛下的面子,龙、龙颜。”
“哼!”李世民瞪了李牧一眼,道:“少学这些阿谀奉承的事情,小小年纪,油滑似鬼,这很不好。”
“是,臣改,一定改。”
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昨夜听牡丹夫人说的那些话,朕心里很难过。真没有想到,牡丹夫人竟然是这样的心思,难道朕这么多年,竟然单相思么?”
不然你以为呢?
李牧心中暗戳戳地想,老板呀,不是你这个中年帅大叔没有魅力,而是人家喜欢的是我这样的小鲜肉,不爱你这款,那有什么办法?
忽然,李牧发现李世民竟然在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心虚,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牧,此时只有你我二人,你与牡丹夫人接触算多了,你觉得,她对朕便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么?”
这就有点尴尬了。你以为是你的女人的女人喜欢的其实是我,你问我她喜不喜欢你,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李牧假装思考,好半天才不确定地答道:“陛下英明神武,气度不凡,应该……这世上的女子,没有可能拒绝陛下吧。矜持,臣以为是矜持。”
“对嘛,朕也这样觉得!”
……
竟然无耻地承认了!
怪不得人家是皇帝啊,脸皮也是帝王级的。
李牧强忍住吐槽的心情,又补了一句,道:“臣忽然想到,家族声望,恐怕是最大的阻碍。陛下试想,牡丹夫人的亲事,连接太原王氏和清河崔氏两大门阀。臣听宿国公说,在她的丈夫去世之后,清河崔氏曾逼她改嫁崔氏其他子弟,但牡丹夫人性格倔强,宁死不从,不改嫁的誓言也是那时候说出来的。因此即便是她对陛下有意,有太原王氏和清河崔氏两大门阀的掣肘,怕是也不敢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