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乐了,道:“你小子可真是够坏的,处处挖坑给人跳。但是你要明白,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说的新政与贞观犁都奏效,并且得到预期的效果,若你搞砸了,还不如山东,那丢脸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陛下,臣有十二万分的把握,绝对不可能搞砸。”李牧挺直了腰板,自信十足道:“对于赚钱之道,臣还是有点底气的。”
李世民不爱看李牧这臭屁的样子,扯开话题道:“但你也太狂傲了一些,你凭什么考状元,还跟魏征立赌约,你就不怕输了?”
李牧笑道:“陛下,那也是臣故意的,一是为了气他一下,再者,臣觉得魏征在这件事上是有功的,给他点赏钱。听说他家日子过得挺艰难的,臣与他算是同事,怎好意思不伸出援手啊。”
“呵!”李世民冷笑一声,心想朕若信了你,才真是三岁小儿了,你这分明是想折辱人家。李世民肃然道:“你小子大毛病没有,这小毛病实在是太多了。还说不是意气之争,新政和分化之策都是你提的,但你却把官给辞了,明明不用如此。如今你身无官职,如何办事?”李世民叹了口气,道:“过些日子,朕寻个机会,让你官复原职吧,以后少干这种口舌之快的事情。”
“陛下,臣可是真心辞官啊!”
李世民怒道:“你还敢说?”
“陛下,臣说的是真心话,臣年纪小,总被人看不起,唯有科举才能证明臣的本事。现距明年春闱还有半年,臣觉得臣有机会,就算成不了状元,及第应该是没问题的。陛下也看到字据了,臣说的是状元,魏征写的可是及第,这是他自己写的,兴许臣还能省下这一千两黄金呢。”
李世民见李牧说得真挚,不似作假,微微蹙眉,道:“难得你有志气,也好,年轻人多读读书不是坏事。既然如此,朕就让你在崇文馆读书吧,太子也在崇文馆,你与他做个伴读。崇文馆的教授,都是朕选了又选的大才之人,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好请教一二。”
李牧一听,脸都要绿了。他废了这么大的劲辞了官,其实就是看要入冬了,想休一个寒假罢了。至于官职,如今工部少得了他么?早晚他都能回得去,可是如今李世民却当了真,真让他做学生了。李牧当然不肯,上辈子他就最讨厌念书,好不容易穿越了,还得念书,这不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么?
“陛下,臣觉得以臣的聪明才智,自学就行。”
“胡说八道!”李世民斥道:“夸了你几句,就真当自己是天才了。科举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那是有规矩的,你自己学,如何应考?你虽然有几分才能,但是不可恃才傲物,须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崇文馆的教授们,赚钱或许不如你,但是经义文章,定是比你要强的,好好学,朕会过问的。”
李牧还能说啥?只好老实应道:“臣遵旨。”
李世民颔首点点头,道:“你继续说。”
李牧眨巴眨巴眼睛,茫然道:“陛下……让臣说啥?臣都已经说完了呀。”
“少装傻充愣,蒙混不过去!你找朕要钱,还要跟朕做买卖,什么意思,赶紧给朕说清楚了!”
“啊,臣刚刚忽然想到要去崇文馆做学生,有点受刺激了,一下给忘了。”李牧深吸了口气,道:“陛下,关于这件事,臣要先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是否也觉得做买卖是贱业?”
李世民凝眉想了想,道:“天下子民,朕皆爱之,在朕眼里没有贱民,也没有贱业。”
“陛下胸襟如海,臣佩服之至。”李牧小小地拍了个马屁,然后说道:“既然陛下如此贤明,那臣便直言不讳了。臣以为,陛下也可以做买卖。”
“朕?”李世民被李牧的话吓了一跳,道:“朕要管理国家,如何做买卖?而且朕记得父皇要做买卖的时候,还是你劝父皇不要表明身份,否则没人敢跟做他的生意,怎么现在你又开始劝朕做买卖了,难道你觉得朕的威严不如父皇么?”
这是一个必错题,不是得罪皇帝就是得罪皇帝他爹,李牧才不答呢,直接绕了过去,道:“陛下,您误解了臣的意思,臣的意思是,陛下可以用做买卖的思路来处理事情,至于做买卖嘛,如有需要,自然是臣为陛下分忧了。”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你先说,朕先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