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点点头,满意的起身离去。
府衙里颇为安静,而府衙外的城内却已经在上演着血腥的杀戮,李家与肖家早就埋伏好的人马同时发难,攻击其它势力。而林可喜则率领暗卫,乔装成这两家人马,协助他们进攻。
外面风声鹤唳,府衙内却风平浪静。欧阳修他们依旧被蒙在鼓里,不知他们的家族与部下正在遭受屠杀。一个个带着焦急地心情,忍气吞声的等待着严正海的到来。可是严正海显然是不会来见他们的,所以,他们注定只能是空等一场。
毛文龙启程前往南京,距离出发之时已经整整五天,归心似箭的他,直到第六天的早上才抵达南京的海域。
毛景文急着见自己的父亲,不愿在港口等待,竟然直接乘船出海相迎。带着满心的欢喜,毛景文很快便登上毛文龙所乘坐的福船。
“父皇,儿臣见过父皇!”毛景文当着毛文龙的面,直接行起大礼。
毛文龙仔细打量着跪在面前的毛景文,看着这个已经完全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颇为欣慰。但一想到这小子做的那些糊涂事,毛文龙又气不打一处来。
“起来说话吧!”毛文龙冷声言道。
听到这样干巴巴的话语,毛景文愣神了一下,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缠绕在心头。小心的打量一下毛文龙的神情,毛景文发现他满脸的寒意,这下毛景文更是肯定自己刚才心里的猜测。
带着一丝不安,毛景文小心翼翼的问道:“父皇,是不是儿臣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了?”
毛文龙瞥了小心翼翼的毛景文一眼,苦笑着说:“你可知道当今夷人贩卖来大明的大烟,对我们大明的危害有多大?”
毛景文闻言顿时心头一跳,他分明从毛文龙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不妥。没有再像面对洪承畴那样理直气壮,毛景文依旧小心翼翼的说:“儿臣了解过那些大烟,对其危害也知道一些。并未觉得这所谓的大烟会对我们大明造成危害,反而能够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好处。比如,先前我们国库入不熬出,各个地方官府都在伸手向朝廷讨要钱粮。自打朕在各地施行征收大烟重税以后,各地方官府不仅解决了财政空虚的问题,还有余钱上交朝廷,父皇……”
“够了!”
毛文龙猛然大喝!脸色阴沉如水:“看来你现在依旧执迷不悟,没有丁点意识到大烟的危害。”
“来人啊!把景文拿下绑起来!”毛文龙冲着室外大声厉喝。
毛景文闻言脸色大变,很显然,毛文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他依旧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反而觉得大烟税收上他有功无过。
“父皇,儿臣不服!”毛景文大声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