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点要让我来裁决的意思?
斐潜谨慎的拱了拱手,说道:“实在是抱歉,我不懂兵事,无法给什么建议,这个事么,还是二位做主就好。”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朝廷的左署侍郎,没有任何移文,也没有任何节杖,在这种局面下,只要说出任何一句带有偏向的话语,就等于是冒然的对重要关城的军事指手画脚……
况且我只是来关心一下,新安被围,往前路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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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每一次见到李儒,心中都不知道为何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
李儒略略翻看了一下吕布上交的清单,无可无不可的放了下来,似乎是很平淡的问道:“汝与文才有隙?”
吕布连忙否认,又将之前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再三强调不是自己要找胡轸的麻烦,而是胡轸不讲道理,不按照规矩办才生了小小的摩擦……
李儒点点头,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就仿佛是听见了一个很普通的事情,就这样把这个问题掠过,从桌案上拿过了一张文书,提起了笔,在上面笔走龙蛇写了一些字,然后示意一旁的侍者递给吕布。
吕布接过一看,不由得大喜,连忙向李儒道谢。原来李儒竟给了一批牛羊酒水等犒赏的物质,有了这一张文书就可以到公库去领取了,要知道这几天吕布带着手下都是在山里打转,啃面饼喝野菜粥汤,都快淡出鸟来了,这下手下子弟们就可以打打牙祭了……
“近日些许黄巾于谷城一带作恶,吾欲遣文远率部清剿,不知奉先意下如何?”李儒淡淡的说道,仿佛就是在说一件非常小的事情。
“啊……遵长史之命。”吕布叉手回答道。
李儒点点头,笑道:“董相欲行迁都大计,中阁无大将镇守,终是不妥,此番奉先回转,吾等便可安心了。”
“定护相国周全!”吕布自然应下,原本投靠董卓之后他就是在守卫中阁,现在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又重新回来了而已。
李儒又稍微勉励了吕布几句,便让吕布退下了。李儒目光跟着吕布的身影走了一小段,便收了回来,微微摇了摇头,这个奉先,可用,但是不堪大用……
吕布走出了李儒的长史府,掏出李儒的批文又看了看,咂砸嘴,沉默了一会儿,又放回了怀里,沉着脸,接过了下人递过来的缰绳,上了赤兔马,扬鞭而去。
吕布之前是他沉浸在升官财的美好感觉中,对于李儒的安排没能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吕布他自己也琢磨出来了,李儒就是在拆并州军啊!
吕布他不是不知道,李儒让张辽率部去清剿谷城附近的黄巾贼,等于正式的将张辽从吕布附属划分出来单独领军了……
但是知道又能如何?
唉,并州子弟究竟要往何处去?
我吕布前面的路究竟要怎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