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萧枕莞尔一笑,“紧张什么?我这一辈子都与她算不清的,哪里是区区册子这么简单?”
若是真简单就好了!
他是把心都给了她了,不比她的册子值钱?
幕僚想想也是,不紧张了。
萧枕眯起眼睛,“你说,若是她手里的关于我的册子,给我一本的话,我拿给宴轻,宴轻看到她这十年了为我如此付出,会作何表情?”
幕僚不知道宴小侯爷会是什么表情,他猜测了一下,“大约会高兴?”
萧枕抬眼问,“他为何会高兴?”
幕僚给出理由,“宴小侯爷不想娶妻,正好有理由不娶了?”
萧枕:“……”
那这件事儿,是不是还得非做不可了?他要的就是宴轻不想娶!
他心动地琢磨着,心里热血沸腾,“你说,若是凌画知道我算计她婚事儿,算计宴轻,会如何?”
幕僚又想了想,认真地说,“大约会与殿下您翻脸,从今以后,与您形同陌路。”
萧枕热血一下子冷却,想抬脚踹幕僚,怒道,“不会说人话吗?”
幕僚闭了嘴。
萧枕全然没了好心情,“听说明儿她给宴轻在桂霞楼包场看杂耍?”
幕僚点头,小声劝说,“二殿下,您不能去,明儿陛下也一定很关注桂霞楼,您与宴小侯爷没交情,与凌小姐的关系更不能被人所知。”
萧枕咬牙切齿,“知道了,我忍着。”
他想要那个位置,就要忍,且还要忍得起。他不是萧泽,不敢轻举妄动,行差就错就会前功尽弃满盘皆输尸骨无存。
第二日清早,纨绔们都不好意思再去端敬候府蹭饭,不约而同地在家里或者早点铺子吃了早饭,然后兴奋地到端敬候府找宴轻汇合。
宴轻也早早起了床,用了早饭,等众人都来了,他与大家一起出了端敬候府。
纨绔们一路上很兴奋,对宴轻问不出什么来,缠着云落问东问西。问的都是今天包场之事儿。
比如,“嫂子多拦了郭家班子一日,会不会误了江北郡王府老郡王妃的寿诞?惹江北郡王记恨上折子找陛下告状?”
再比如,“嫂子在桂霞楼包场,一天得扔给桂霞楼多少银子?是不是得几十万两?”
又比如,“嫂子今天也去桂霞楼看郭家班子的杂耍吗?”
云落闭紧嘴巴,问什么也不说,被纨绔们缠得紧了,就冷冷盯着人看,最后纨绔们都没人敢问他了。
都想着这个昔日被嫂子派到了秦桓身边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惹不起!还是乖一点儿吧!
一众纨绔们跟着宴轻来到了桂霞楼,掌柜的笑眯了眼睛在门口等着贵客登门。
对比昨天,今儿态度真是大转弯。虽然昨天的态度也还好,但就是不如今日更热情。
程初的感受最深,对宴轻感慨,“宴兄,嫂子真是我亲嫂子啊!”
宴轻听这句话已经听的耳朵生疮,当没听见,转过头,问云落,“她来吗?”
云落摇头,“不知主子来不来。”
宴轻琢磨了一下,觉得凌画对他这么好,他似乎也应该关心关心她,否则岂不是跟秦桓一样成了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了?秦桓可以不会做人,但他不行,他得好好做人。
于是,他坦然地吩咐云落,“你问问她?”
云落点头,又放出信鸽,送去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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