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顺着凌画的话,“温家就两个女儿,二殿下不是说陛下有意让二殿下娶温家的二女儿吗?”
“嗯,以前陛下是有这个想法,昨夜东宫的事儿出来,陛下如今应该也知道了,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原来的想法。更何况,温家是个什么想法?不见得跟陛下一样。”凌画琢磨着,“这一回,太子妃温氏闹的大,反而萧枕那里踏实了,就算陛下坚持己见,萧枕说不娶,陛下怕是也不好强行。反正上一回,萧枕在陛下面前拒了一回了。”
琉璃吓了一跳,“二殿下当面拒绝娶温家的女儿?陛下没震怒吗?”
凌画摇头,“陛下只说萧枕该娶妻了,倒是没提温家,萧枕就给拒了,说母妃还在冷宫受苦,他不想成家。陛下自然是震怒的。”
琉璃吸气,“二殿下的母妃如何被打入冷宫,就连二殿下也不知,十几年前的事儿,陛下和太后遮掩的严实,我也不敢大查,怕惊动陛下的暗卫,所以,至今也查不出来原因。若知道原因就好了,小姐也能更好的帮助二殿下。”
“先对付太子吧!陛下那里不可轻举妄动。”凌画伸了个懒腰,“先让太子和温家失了帝心再说。除了萧枕,其他两个皇子还年纪小,母族不显,目前不足为惧。”
琉璃点头。
凌画找出昨儿从端敬候府又搬回来的衣裳布料,开始继续绣了一半的绣活。
琉璃在一旁看着直叹气,“您今儿不去端敬候府了,就不歇一天吗?半天也行啊!反正宴小侯爷又看不见。”
“他是看不见,但不傻,我多拖一天,他也能算得出来。”凌画想起那天她前脚走出他的院子,后脚折回去就看到他在试她给他新做的衣裳,换别人大概得脸红尴尬一下,但他坦坦然然,一点儿也不脸红,还问她好看吗?可见,她当着他面给他做衣裳还是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的,他对这件衣裳,也很期待的。
琉璃没话说,“您的嫁衣才绣了个开头呢。”
“没事儿,我动作快。”凌画不觉得辛苦,“当年我娘在时,留给我的课业比起如今来,不算什么,那时候我一天就睡几个时辰。”
琉璃感慨,“夫人用心良苦,本来是看中秦三公子做女婿,没想到便宜宴小侯爷了。”
“当年的凌家不显赫,我娘怕是觉得安国公府就是能给我最好的姻缘了。那时候,怕是也没敢想我能攀上端敬候府,毕竟娘出身商贾,虽不自卑,但嫁给父亲后,还是怕因她的身份影响我的姻缘。”凌画眨眨眼睛,“十六年前的端敬候府啊,是不是赫赫威名?荣盛极了?”
琉璃拍了一下手,“还真是!”
若是两位侯爷还在世,若是宴小侯爷不做纨绔,凭着他的身份,凭着他当年被誉为名满京都的才华,凭着他那张脸,满京城挤着嫁进端敬候府的姑娘还不挤疯了?怕是从城里挤到城外,断然不会是如今那么几个痴缠的。
“所以,我对宴轻多好,都不过分吧?他是我看上的喜欢的人呢,我既然算计了他,就该对他好,无可厚非。”
琉璃无话可说,“这样说来,是不过分。”
管家见凌画今儿没去端敬候府,过来询问,“小姐,您今儿在府中用膳吗?”
“在!”
管家又问,“三公子和四公子今儿也没出府。要安排一起用午饭吗?”
“一起吧!”
“还有秦三公子,昨儿已安排进了四公子的院子,四公子看起来挺懵的,不过依旧依照小姐您所说,从昨儿晚上就开始让秦三公子跟着他一起读书了。秦三公子也一起?”
“嗯,一起!”
“那老奴去让厨房安排。”管家道。
凌画点头。
提到秦桓,琉璃又想起了安国公府,“昨儿安国公府的热闹,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说秦三公子不孝,把安国公老夫人快气死了,不但不孝,还不仁不义,对家里同宗的兄弟姐妹不仁,对与他一起玩的兄弟不义,坑宴小侯爷……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安国公府就不该把他养大,逐出家门是没错。”
凌画“啪”地放下手里的绣线,脸色不太好,“安国公府可真是不要脸,做婊子还立牌坊。这些年,因为秦桓,安国公府从凌家得了多少好处?不说我娘在时,就是我这三年,也没亏待了安国公府。什么安国公府养秦桓!要点儿脸?秦桓那些年,说是我娘养个儿子都不算说错!”
琉璃就知道凌画得生气,“秦三公子不能背着这个名声,否则就算金科高中,也没前途。”
凌画重新拿起绣线,冷着脸道,“从指腹为婚开始,这十六年来凌家为了秦桓花费的金钱,精力,人脉,好处,不是有一个本子都记得清楚吗?拿去四海书局,印个几十万册,一两银子一册,我要让京城人手一份,看看安国公府还有脸宣扬秦桓是他家养的吗?”
琉璃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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