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想着小侯爷终于忍不住了,他应了一声是,立即去打探凌画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云落回来,也带回了凌画这几日在凌家内的消息。
他禀告给宴轻,“小侯爷,主子这几日住在凌家,是为着三公子的婚事儿忙活,主子促成了三公子与乐平郡王府荣安县主的亲事儿,前日陪三公子去了乐平郡王府提亲,昨日与三公子商议如何操办亲事,今日一早进了宫见陛下,中午陪太后用了午膳,晚上……”
他顿了一下,“天黑后,主子去了二皇子府。”
宴轻“呵”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九连环,“啪”地一声,九连环砸到桌面上,发出一连串的响声,“她可真是一个大忙人。”
云落眼观鼻鼻观心,想着主子确实是个大忙人。
宴轻问,“她以前常在天黑后去二皇子府?”
云落想了想,“不常去。”
“不常去是多长时间去一次?”
云落琢磨着说,“主子以前不常在京,在京时,若有什么重大急事儿找二殿下商量,才会去一次,一年到头,也就两三次。”
他又补充,“主子与二殿下的关系,不适合白天去,所以,主子都选择晚上,不引人注目。”
宴轻手敲着桌面,“她去一次,待多久?”
云落更小心地回答,“多数时候一两个时辰,偶尔有一次,与二皇子府中的幕僚们一起,商议了一夜,只一次。”
宴轻抬眼看云落,“你倒是诚实。”
云落心里快哭了,“小侯爷您问,属下自然要诚实回答。”
他虽然是主子的人,但是如今归小侯爷,主子也没交代小侯爷问起这样的事情,要他糊弄不回答,所以,他自然要如实回答。
不过,他也没想到小侯爷会问的这么详细清楚,连待多久都要问。
宴轻指使他,“你去二皇子府外守着,她若是出来,告诉她,我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不必提前往里面送消息,只等着就行。”
他倒要看看,她今日在二皇子府待多久。
云落点头。
凌画自然不知道宴轻回来了,琉璃也不知道,她虽然消息灵通,有消息网打探京城各府的动静,但绝对不包括端敬候府自己的家里。所以,昨夜宴轻半夜回京回府,没闹出什么动静,回府后便关了门,也没外出,也没让人特意知会凌画,所以,凌画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琉璃也不知道。
凌画进了二皇子府后,因萧枕在养伤,她这一次没去书房,只能去他的院子。
萧枕把自己的伤弄的十分严重,哪怕经过曾大夫这个神医圣手诊治,但勉强刚能下床。他咬着牙等了近十天,等的快耐心耗尽,总算等到了凌画来看他。
听说凌画来了,他憋着一股气,由人扶着,从里屋走出,来到画堂,短短几步路,走了他一脑门的汗。
见到凌画,他有些恼地开口,“整整十天,不见人影,你总算想起我了?”
她跟宴轻新婚后就这么腻歪?十天了,也不想着来看看他?问曾大夫那老头子,他倒是一改那天的叨叨,什么也不说了,问他端敬候府内的事儿,他也不再提。而他也没办法打探端敬候府内的事儿。
凌画坐在画堂里等着萧枕,见他从里屋由人掺着出来,失血过多,又清瘦又苍白,还带着十分的虚弱之态,同样没好气,“谁让你给自己下了那么狠的手?养了十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若不是曾大夫有医术,十条命都不够你折腾没的。”
萧枕坐下身,很有理由地说,“我那好父皇,若是轻伤,糊弄不过他,只有危及性命的重伤,他才会看在眼里,你当年能敲登闻鼓,我如今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我当年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必?”凌画没好气,“若不是曾大夫,只靠着太医院太医的医术,你觉得你这么折腾自己还有命?最次也得残了。”
“就是因为有曾大夫在,我才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萧枕心情好了些,“我总不会让你这些年的辛苦白费,我这些年没做什么,只这一桩,对自己下手,总要有所回报。”
他看着凌画,“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心疼我?”
凌画狠狠瞪了他一眼,“跟心疼没关系,我费尽千辛万苦保护你多年,你却不爱惜自己,我是生气。”
萧枕心情又差了,“我等了你十天,也不见你来看我,你一直在做什么?宴轻就这么让你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