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没意见,“行。”
她痛快地上了林飞远的马车,车夫赶着她的马车跟在林飞远马车的身后,望书也跟着凌画上了林飞远的马车。
以前跟着凌画的人是琉璃,有琉璃在,不至于孤男寡女不方便谈事情,如今望书顶替了琉璃的作用。
林飞远见凌画上了他的马车,跟以前一样,没因为大婚有了夫君就躲着人远远的,行事一如既往,他心里稍微舒服些,也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林飞远也不藏着掖着忍着了,把憋了许久的话直接对凌画问个明白,“你怎么会嫁给宴轻?难道真因为他那张脸?别说因为他和秦桓弄出婚约转让书,也别说陛下圣旨赐婚,你若是不想嫁人,这两样都没用。”
凌画觉得,让林飞远死心,只宴轻把他气炸肺是不够的,他应该让他对她的心死的透透的,才能不耽误他,也能避免她的麻烦,以前她没嫁人,说什么都没用,他都不会死心,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如今她都嫁人了,再给他一个死心的理由,他应该就能死心了。
她觉得,没有什么真话,更能让他死心的了。
于是,她说,“你真想知道?”
林飞远点头。
凌画笑,“是我算计的他。”
林飞远震惊,“是我理解的那个算计吗?你算计嫁给他?”
凌画点头,“没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算计。”
她重用林飞远做的暗事儿太多,这个可以瞒外人,但是对于林飞远,一根绳上的,其实除了对他有心思外,跟云落端阳等也差不多待遇,她也没必要瞒他。便简略地说了当初她回京遇到宴轻,后来用了诸多计谋,一环扣一环,将宴轻算计到了手里。
林飞远听完:“……”
他已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心里只有一句骂人的话。
所以说,他惦记了凌画三年,用了无数法子,追着她缠着她最后连她的手下都做了,替他做了多少刀口舔血的事儿,也没能将人给追到手,而宴轻,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人算计,就天上掉下一个媳妇儿?
他真是……
他看着凌画,好半天没说出来话,觉得自己堵的不行,堵不到宴轻,看凌画这么喜欢宴轻,就想给凌画也添点儿堵,所以,他咬了咬牙,“今天看宴小侯爷吃饭对你似乎不错,很是体贴,但你可知道他对着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前日在西河码头的画舫里,他跟我说了一堆话,我至今还记得清楚,他说你多么多么可恶,说你是如何对待安国公府的秦三公子的,还说满天下就找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小祖宗。所以,他是不是对你阳奉阴违?根本就不喜欢你?否则谁会像他这样,背后嚼舌自己的夫人?说的还全都不是好话。”
凌画笑,“他是在你面前说,在别人面前,应该是不说的。”
林飞远:“……”
什么意思!
凌画虽然不是十分了解宴轻,但是对他的性子和对他看不顺眼的人的行事方式,总有几分了解,“他不喜欢我也没什么要紧,我喜欢他已经嫁给了他就行了。”
林飞远:“……”
他心又被捅了一刀。
他已力竭,“行吧!你开心就好。”
反正,他如今也算是看透了,听明白了,彻底知道了,她就是不会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他不想死心也要死心了。
凌画这三年来已没有多少良善心肠,除了面对宴轻,哪怕面对喜欢自己的人,也是十分冷硬,如今看林飞远就差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等着坟头长草的模样,她难得的生起了那么点儿良善之心,“你如今还有喜欢收藏美人这个爱好吗?”
“不喜欢了。”林飞远自从喜欢上凌画后,早就没这个爱好了,别的美人在他眼里,如今都没滋没味。
凌画点头,“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寻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妻子,好好过日子。”
她没说喜欢那两个字,也知道如今劝林飞远喜欢别人,对他来说应该有点儿难,索性顺眼是最合适的,难保去了,以后不会喜欢上。
她难得替人的未来考虑,索性又多说了一句,“一直喜欢你的丁凝姑娘,就很不错。他与你青梅竹马,性情也互补,以前你浑时,不敢沾惹人家,如今你不浑了,我看着倒是一门好姻缘,她一直等着你,别辜负了人家。”
林飞远恹恹瞪了凌画一眼,“操心你自己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