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被杀,对宁家来说,是一个十分沉重的打击。
宁家在对天绝门灭门前,是先留了个活口审问,想查出是谁买凶杀人,只不过天绝门虽七个人,杀人不问规矩,但却是有一点很守规矩,那就是到死都没吐出是何人买凶。
所以,何人买凶,一直是个无解之题。宁家只能又重新选继承人。
当时,宁家老爷子已到了古稀之年,本选了唯一看好的孙子,没想到孙子被杀,他沉痛之下,越过了一众儿子孙子,选了被杀孙子的遗腹子,嫡系的重孙,宁家老爷子也是厉害,一口气撑着足足活到九十,等着他重孙子长大了,将宁家交给了重孙子宁恒。
如今宁家这一脉,依旧是嫡系宁恒一脉,也就是如今宁家少主宁叶的曾祖父。
时隔六十年后,也就是十多年前,端敬候府的侯爷平乱时,被大批杀手趁机追杀,无奈之下,逼入障毒林,这一批杀手,留下的死尸里,便是脚底板便印刻了一枚竹叶。
后来,侯爷出了障毒林,查这批杀手的来历,而这批杀手仿若凭空消失,除了留下了脚底板印刻着的死尸,再无痕迹,直到侯爷病逝,也没查出来。
岭山只知道这么多消息,不过,叶瑞建议凌画可以问问宁家,他相信,宁家当初虽灭了天绝门,但是没查出买凶之人,所以,一定不会放弃追查,哪怕过去了七十年。兴许能有更多的消息。
凌画看完信笺,想着看来碧云山的宁家,宁家少主宁叶,她不想会,也得会会了。
琉璃很惊讶,“小姐,碧云山宁家啊,这么说,您是要见见宁家少主了。”
凌画收起信笺,瞥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琉璃眼珠子转了两圈,嘿嘿一笑,甭管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却很识相地一本正经地说,“虽然我总是说,没了小侯爷,咱们还有宁少主可选,但是吧,您如今既然已嫁给了小侯爷,又是那么辛苦算计到手的,小侯爷小毛病虽然一大堆,但幸好没什么大毛病,还是可以将就一下的,您若是见了宁少主,万一宁少主长的比小侯爷更好看,您可别见一个瞧上一个,到时候小侯爷能掐死您。”
凌画气笑,伸手掐琉璃的脸,将她脸颊的软肉捏起来一块,狠狠地掐了一下,掐的琉璃丝丝疼,她才放手,警告,“不要捣乱,人心就那么大点儿,在宴轻不说与我和离断绝夫妻关系之前,断然不能做招三引四的事儿,你若是从中胡来,我就将你送回玉家,反正你爹娘想你了。”
琉璃捂住脸,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小姐放心,绝对不敢。”
她揉着脸,有点儿委屈,“我也就说说,有些话还不是为了给您解心宽,怕您一头栽进小侯爷的坑里,坑死自己爬不上来,才让您时刻保持清醒,免得祸害了自己,我们跟在您身边的人也没有好日子过,既然您如今清醒着,我才不做那个坏人。”
她又小声说,“其实,小侯爷是挺好的,您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但他就是有点儿难弄。”
她顿了一下,又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补充一句,这一句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云落那个性子,从小就那样,冷冷的木木的,我这些年就没见他变过,但您看看,如今他才到小侯爷手里多久?就快被小侯爷给折磨疯了,快跟变个人似的了。”
凌画想了想云落,不由也笑了,“还真是。”
宴轻折磨人,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理由,让人猜不透的脾气秉性,呼风呼雨的,她若是认真想想两个人如今的状态和关系,就也忍不住头疼,云落每日时刻跟在他身边打交道,真是水深火热,似乎有点儿可怜。
琉璃却心情又好了,“云落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谁让这些年,她总也打不过他呢。
凌画白了琉璃一眼,琢磨道,“我下一张帖子,请宁少主下碧云山来漕郡一趟吧!不知是否真能请得动,你说呢?”
她是不可能扔下一大堆的事情亲自去碧云山的,所以,只能请宁叶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