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先生嘴里确实含了毒药,但因为云落动作快,顷刻间卸掉了他的下巴,他还没来得及咬破毒药包,便被拿了个正着。
他被卸掉下巴,自然说不出话来,云落也没指望他这时说什么,对身后招手,吩咐人,“用铁锁捆了他,送回总督府,交给主子。”
有人上前,拿出随身带的铁锁镣铐,动作利落地将张二先生捆了起来,之后,由人护送着,出了金樽坊。
云落撤回剑,目光扫视了一圈,然后直接走向他早先注意的那个包厢,同时吩咐,“查,任何可疑之人,都捆了送回总督府。”
有人应是,干脆利落地行动盘问彻查起来。
云落上了二楼那个包厢,一脚踢开了房门,只见里面坐了一个女子和一个护卫模样的男子,男子容貌模样十分不起眼,扔进人堆里,平平常常,后背扛着大刀,带着一身的江湖气,而女子容貌姣好,瓜子脸,柳叶眉,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眸,身量纤细,皮肤不是十分白,但模样却是真的好,至少在云落见过的女子里,算上模样极好的,当然不能跟自家主子比。
门被踢开,女子依旧坐的十分稳当,手里端着的茶都没有晃一下,只看着云落挑了挑眉。
云落不识得这女子,早先只觉得这个包厢可疑,如今张二先生对小侯爷出手,他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包厢,他眉眼锋利地看着女子,“敢问姑娘……”
女子截住他的话,“你是想问,刚刚楼下,杀你家小侯爷的人与我有没有关系?”
她摇头,“没有。”
云落并不相信,“请姑娘随在下走一趟总督府。”
女子坐着不动,“我都说了没有关系。”
云落面无表情,“早先我家小侯爷进金樽坊时,姑娘所在的包厢气息异于常人,在下无法不怀疑姑娘与张二先生是不是同谋。还请姑娘与我走一趟。”
女子讶异,回头看向身后的护卫,“冬青,在宴小侯爷进来时,你气息外泄被人察觉了。”
叫冬青的那护卫垂下头,“属下之过。”
女子转回头,放下茶盏,问云落,“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请我去总督府。”
云落心里一动,依旧道,“在下不管姑娘是谁,事关小侯爷刺杀案,任何可疑之人,都要去总督府分辨等待彻查个清楚。姑娘是自己走,还是等在下动手。”
女子看着云落,又偏头看了看包厢窗外,楼下正在快速地盘问盘查,好多人都吓的脸色发白六魂无主,掌柜的小伙计等,也都在彻查之列,早先与张二先生打招呼的人里,已被带走了好几个。
这些暗卫早先没进金樽坊,应该是一直守在外面,或者是早已经把金樽坊给看了起来,是在云落出剑后,蜂拥涌了进来。
这些人在外面藏的无声无息,以至于她坐在包厢里,并没有发现外面已被人围了个密不透风。
女子笑了一声,“掌舵使对宴小侯爷保护的真是好啊,早就听说她将身边四大得力助手之一的云落公子送给了宴小侯爷贴身保护,看起来所言不虚。”
云落面无表情,语气不容回绝,“姑娘请吧!”
“行,我就跟你走一趟。”女子站起身,走出包厢。
她身后,那叫冬青的护卫紧紧跟随,面色紧绷,十分紧张地保护着。
云落带着女子下楼,只见宴轻依旧坐在原位置上,已将衣袖上钉的金针取下,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几根金针的针头是黑色的,显然喂了毒,只要扎进皮肤里,就算不让人顷刻毙命,但毒怕也是奇毒难解。
云落脸又沉了沉,走到宴轻面前,“小侯爷,咱们回府吧!”
宴轻屁股坐在椅子上,很是稳当,神色看着面前的酒菜,颇有些舍不得的意味,“好好的酒菜,就这么被糟蹋了,每喝一顿酒,都要有人出来杀我,是不是以后我在漕郡的地盘都不能喝酒了?”
云落沉声道,“是属下护卫不严,叨扰了小侯爷您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