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宽敞的画堂里,已摆满了酒菜,乍一进屋,便闻到一阵酒菜飘香。
凌画推开门走进画堂,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她笑了一声,对宴轻说,“哥哥可真会选酒,我统共收藏了这几坛陈年佳酿,一下子就被你拿出来三坛。”
宴轻懒散地坐着,闻言弯唇笑,推锅很是不客气,“这可不是我选的,是云落去你的私藏酒窖里选的。”
云落:“……”
若不是小侯爷吩咐他去拿最好的酒,他会敢跑去主子私藏的酒窖里私自搬出来吗?
凌画虽然心里明知道宴轻是故意的,还是转头瞪了云落一眼,“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云落:“……”
是,他是挺不懂事儿的,早知道小侯爷这么往他身上甩锅,他根本就不该诚实地给他搬最好的酒,应该以次充好给他拿过来,虽然主子私藏的酒窖里也没有次酒,但许多酒绝对都没有这三坛最好是真的。
他真是大错特错了!
太诚实是个坏毛病,他觉得他以后得改。
凌画挨着宴轻坐下身,将手里的山河图递给他,“哥哥,趁着还有菜没上桌,你还没喝酒前,帮我看看这个,我刚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秘密,就是一幅山河图而已。但我心里总觉得,这绝对不仅仅是一幅山河图。”
宴轻不太想看,他闻到了上好的酒香,现在最想做的事儿是喝酒,他不接,问她,“就不能等我喝完酒再看?”
“我怕你喝醉了。”凌画往一旁等着的琉璃努努嘴,“琉璃眼巴巴等着呢。”
为了揭秘,琉璃今日可真是豁出去了,明明受伤了,规规矩矩给崔言书磨了一日的墨,累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昨儿休息了一夜好不容易养回的几分气色如今已不剩多少,真是辛苦极了。
宴轻顺着凌画的视线瞥了琉璃一眼,趁机找茬,“琉璃,你一直以来是不是看我十分不顺眼?”
言外之意,你若是敢说看我不顺眼,我就偏不给你看了。
琉璃心里抽了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她曾经背后说了不少宴轻的坏话,以后也可能还会说,但现在也不敢当面点头,立即表态,“没有,我一直觉得我家小姐十分有眼光,否则怎么谁都瞧不上,偏偏瞧上了小侯爷您呢,您风姿秀雅,容色无双,与我家小姐最是绝配。”
凌画一言难尽地看着琉璃,想着她的骨气呢,这漂亮话说的也太痛快了。难道险些被玉家人绑回去,吃了一次亏,人也学的嘴甜了?
宴轻不管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他听了是十分满意的,他点点头,“算你会说话。”
他扫了凌画一眼,“天下若是没有我,你家小姐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琉璃:“……”
看不起谁呢?我家小姐也曾想着和离后,也是能随便找个人嫁的,兴许就是没那么喜欢了而已。
但是这话打死她也不敢说出来。
宴轻还故意问凌画,“你说是不是?”
凌画点头,笑的很是温柔,“是啊哥哥。”
若是这天下没有你,我怕是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这般的折磨人。
“你承认就好。”宴轻伸手接过山河图,“给我吧!”
凌画立即将山河图给宴轻。
林飞远在一旁瞧着,听的清楚又看的清楚,宴轻傲娇的样子实在是看的他牙酸,他忍了忍,为了不被他灌酒欺负,还是没说一句话。
能让他忍着不说话的人,也是没谁了,宴轻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