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绝羽有效的指挥之下,绿林盟大军气势如虹,大军分成四路由四条街巷不断压迫着皇庭侍卫军、御林军穷追猛打,其强势的态度和所向披靡的气势打的侍卫军、御林军苦不堪言,最终落荒而逃。
此消彼涨,皇庭大军越是溃败,绿林盟就越是一往无前,半个时辰后,大军逼压直达文承街张长龄的府邸门前。
看着那笔走龙蛇的若大匾额,风绝羽的脑海中回忆起昔日给张老大人贺寿的场景,此时的张府大门敞开却是毫不顾忌绿林大军的侵入,几个绿林盟的弟子杀的兴起,咆哮着就要冲向张府。
风绝羽催马过来,眉宇稍紧,断喝了声:“都给我住手……”
人群惊愕间退下,却见门内张长龄和七王爷周仁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身后仪仗人数不多,但个个不是善茬,见绿林盟的穷凶极恶也浑然不怕,簇拥着两位元老走出门外……
“吁!”
风绝羽勒紧缰绳在门前停下,坚定的目光对上了两位忘年老友的视线:“张大人、七王爷……”风绝羽抱了抱拳。
七王爷一脸的冷酷,凝望着风绝羽大为不悦:“风公子,你果然来了。”
“七王爷,对不住了,昏君无道、陷害贤良,风某也是被逼无奈,若是没有此事,在下也不敢与帝国为敌,希望王爷多多包涵。”
风绝羽真诚的抱拳作揖,却是没有下马。毕竟是两军对垒,将帅的行为会影响已方大军的士气,莫说这次风绝羽没错,就算有错,也不能认。他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对周仁懿说出这番已是对七王爷莫大的尊重了。
贤王周仁懿也是非常人,他知道风绝羽说的不假,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举兵谋反这种事说破了大天他也不会接受,于是看着风绝羽的眼神充满了的责备:“风公子年少有为,本王佩服,然事有多面解决之道,公子却选择了最不应该的办法,本王不敢苟同。”
张长龄走上前来,见风绝羽的身边围着的金纹青衣的十几匹踏雪神骏,不由内心震撼,怪不得他敢率军闯入皇城,看来手下的能人的确不少,只是张长龄跟七王爷的想法一样,再有冤屈也不能举兵谋反吧。
张长龄劝道:“风公子,万事也要有个度才是,今夜绿林盟做的够多了,还希望公子能够趁早收手。”
“收手?”歉也道过了,风绝羽本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笑声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张大人,你觉得在下还有收手的可能吗?”
他顿了顿:“天南建国、功成于万骨,一将至尊、手握天下,就厚施德载、造福苍生,可周仁广非但不思进取,反而为一件宝贝而诬陷开国功臣,此举此为叫人寒心,在下是为救人而来,不想多造杀孽,张大人若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倒不如去劝劝那昏君悬崖勒马,好过与在下这个重犯多费唇舌。”
末了,风绝羽不给二老再劝自己的机会,握着缰绳抱了抱拳道:“昔日二位对在下情深义重,风某铭心刻骨、永世不敢忘怀,然此刻我等乃属仇敌,二位就莫要再劝了,来人……”
说着,风绝羽一挥,燕老大从后面策马过来,将徐子雄拎到了近前,扔在了地上,风绝羽说道:“这个人证是在下承诺张大人的,一切缘由他再清楚不过,也会如实相告,若是二位还有那么点公正正义之心,还是带着他说服昏君去吧。告辞……”
张长龄和周仁懿见劝风绝羽不得,立刻将重心转到了向南候、刀仲身上:“请留步,两位候爷,难道你们也要助纣为虐?”
向南候和刀仲相觑一眼,正色道:“七王爷、张大人,昔日七王勤政,便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推翻了前朝暴政,难道今天和昔日有区别?”
仅此一问,张长龄和周仁懿便哑口无言,仁义君主心怀天下、举止乃国之表率,为天下敬仰效仿;反之昏君暴政便是从私心开始,周仁广为了一件看不见、摸不着的宝物可以诬陷开国功臣,日后就有可能会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暴君,先反与后反都是反,没什么两样……
二位候爷的一声反问,坚定了他们表明他们的态度和决心:要是跟着这样的君主,还不如反了他避之大吉。
急促的马蹄声在漫天的尘土飞扬下渐渐远去,只留下了门前二老无言以对,当他们的目光对上地上的徐子雄时,后者那怯懦而不敢正视的目光足够说明了一切。
……
半个时辰的时间不长,那嘹亮的军鼓彻底的惊动了城中的百姓,毕竟是战事,寻常百姓家受到影响无可厚非,风绝羽只能在心底里对城中的百姓默默的道了个歉,然后指挥着大军杀向上官府。
“仇笑堂,率领各部在文承街驻守,吩咐下去,距此处到城西,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天南城军的存在。”
队伍推进到距离上官府只有两条街道的时候,风绝羽快速的下达了防守的命令,这次行动已经圆满完成了三分之一,最凶险的也即将开始,他不希望在最后胜利时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战果,到西城门的一条路必须被自己的控制,以便于离开的时候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