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笑堂,时辰已到,风绝羽人呢?”
严冲从后面走了出来,不需恨无忌发话,横眉冷对的质问起仇笑堂来,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那熊姓汉子熊稿也一并站出,意气风发到:“哈哈,无胆匪类,贻笑大方,先前还言之凿凿嫁祸堂,叫真格的才不敢现身,哼,仇笑堂,你们几个还有什么话好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是讥讽,恨无忌身边的心腹们个个松了口气,旋即张狂的咆哮质问、指责,不绝于耳。就连金子轩也好生的喘了几口气。
恨无忌冷眼旁观,他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一下仇笑堂等几个老顽固的气焰,然后才撤去他们的舵主、堂主头衔,把所有重位上都安插上自己的人,如此这般,西绿林就会变成一块铁桶密不透风,再也没有人来忤逆自己的意思了。
仇笑堂等六老皆是眉头紧皱,心急如焚的看完了天上的太阳又看,面对这一群人的指责,即使再有不忿也无话可说。
能怪谁呢,怪自己听信了风绝羽的大话,被人利用,到老了还晚节不保。
仇笑堂环作揖一圈,诚然歉疚的对几个老兄弟说道:“老几位,对不住了,是仇某有眼无珠,连累了大家,仇某愿一人担下罪责。”
五位老人叹了口气,很想跟仇笑堂站在一起一肩扛起,可是一想到家中老小,忍不住收回了迈出了步子。
仇笑堂倒是一个干脆的人,他明知道个中的原由还有极大的漏洞,此时此刻已经没有机会查清了,一切都是徒劳白费了一番力气,可悲的是不能给皇甫长老洗雪沉冤,不过无防,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一死而已,何惧之有。
想到此处,仇笑堂往前站出,双手一背,道:“事已至此,仇某无话可说,愿领罪责。但有句话,仇某还是要说,长老之死、破绽百出,可惜仇某无法给长老洗刷冤屈了,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吧。”
人只要不怕死,自然什么都不怕了。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意指恨无忌的还有很大的嫌疑,气的恨无忌身边列位堂主、舵主暴跳如雷,恨不得上前将其生撕活剥了事。
恨无忌闻言冷笑,阴沉的说道:“仇老事到如今还不知被风绝羽期骗,当真可悲的很,既然如此,严堂主,仇舵主此举应当论其何罪?”
严冲眯着眼睛阴冷的笑道:“仇舵主首犯“勾结妖邪、妖言祸重”之罪,当以三刀六洞极刑,后又听信谣言、捏造是非、臆测同盟、离间兄弟,应死于万刀之下……其上两条罪无可恕。”
身为绿林盟里的老人,仇笑堂比严冲还要熟悉盟规,不需听完,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其一干老兄弟个个摇头苦叹,恨那风绝羽为何没有上山。
而就在恨无忌等人意气风发以及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忽然间山下一声急报响彻在众人的耳畔:“恨堂主、仇舵主,风绝羽上山了。”
“什么?”
话音方落,那些还在大笑着的表情僵硬在当场,原本失落绝望的却满是难以置信……
正当众人为之震惊到使山顶陷入死寂的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狂生踏上了望秋山的高峦。
“勾结妖邪、妖言祸重”,说的是我吗?哼,捏造是非、离间兄弟,就要死于万刀之下,风某且问,弑父无义、篡权夺位、嫁祸同盟,又当以何罪论处?
一番驳问传来,风绝羽、王同现身于望秋山崖顶,踏过碎石被踩到平整的小路缓缓走来,风绝羽凌厉的眸子扫过了在场所有人等,不待众人惊醒回神,风绝羽使了个眼色,王同将奄奄一息的无上剑痴扔在了地上,一派狠厉的瞪了恨无忌一眼。
看着那地上血葫芦似的血人,恨无忌心里咯噔一下子,难言的惊异充斥了脑海:这不是无上剑痴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视野中的“血葫芦”不是无上剑痴还会有谁,只是现在他这个样子,莫说其它人不认得,就算见过面恐怕不会想起来究竟是谁,现在的无上剑痴奄奄一息,整个人已经没了半条命,还哪是当初那个叱咤风云的绝世高手。
“不是要对质吗?我来了……”
给读者的话:
P: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