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仵作就是法医,要搁后世,这法医绝对是一门技术含量嗷嗷高的职业。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
以后免不得要和死尸命案打交道,与这位老仵作结个善缘也并非是件坏事。
随即站在老仵作身后抱拳说道:“原来是郑仵作啊,在下郭业,新任捕班捕头。”
谁知老仵作郑旺头也不转,而是自顾自低声回应了一声嗯,然后继续蹲在原地验着尸体。
擦,好大的架子。
郭业身边的那个捕快不干了,靠,你仵作再怎么**也不能这幅态度对咱们捕头吧?这也太嚣张了。
刚想上前推搡一下那老仵作,却被郭业拉了下来,轻轻摇头低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担扰郑仵作验尸。”
不是郭业认怂装孙子,而是他认为往往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这老仵作没一手验尸的好本领,能这么嚣张吗?
再说了,这现场就这么一个仵作,如果惹怒了糟老头子,他一撂蹶子,谁来跟这死尸打交道?
郭业可自认没这个本事,而且远远看去和闻到的酸臭味道,这尸体八成已经开始腐烂,你让郭小哥这么小资的一个人去扒拉一具长满蛆虫的尸体?
这不是要人命吗?
罢了,忍一忍,不吃亏。
随即粗粗看了一眼房间之后,自言自语地对屋中那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两个出去找乌衣巷的街坊四邻打听一下,查查这屋的主人是谁?平日里有靠什么营生过日子,还有,这几天是否有陌生人来这主人家吵闹过?给本捕头细问这几天乌衣巷内的情形,为何一个大活人死在屋里为何迟迟过了几天才发现?”
“咦?”
那蹲在地上的老仵作郑旺意外地转过头瞟了一眼郭业,露出赞许的眼光叹道:“郭捕头倒是办案的好本事,一进屋中也不问老朽就知道这死者死了好几天。”
待得那两名捕快出了民房,四处打听起情况之后,郭业才对老仵作淡定的笑道:“无他,唯观察细微而已,干咱们这行,不就是靠这四个字吃饭吗?”
“观察细微?”
老仵作郑旺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郭捕头这四个字倒是新鲜,不过却是中肯。郭捕头年纪轻轻,却是比秦威那个酒囊饭袋也来得高明,捕头之位,你的确比他要胜任。”
此时郑旺的态度较之刚才,多了几分的亲近,不像刚才一副生人勿近的**样了。
郭业一听这话,心里也是痛快,那是,秦威算个屁啊,丫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饭桶。
随即,他也打蛇随棍爬,弯下身子问道:“郑仵作,这死者的死因可查出来了?”
郑旺将尸体的脸部摆了过来,指了指早已腐烂扭曲的五官,问道:“郭捕头,你看!”
“呕~~”
郑旺冷不丁来这一手,郭业差点将肚里那点存货喷了出来,他奶奶的,太恶心了,竟然腐烂到这种程度了。
这老仵作玩起这尸体来就跟顽童把玩心爱的玩具一般,一点都不嫌恶心。
郭业心中对郑旺这老仵作叽歪了几句,然后沉下心来看了一眼死者的脸色和五官。
脸色泛起一层厚重的紫青,脸部五官七窍都有血渍,虽然因为尸体晾在屋中好几天血渍已经干涸,但是很明显,死者的死状绝对是七窍流血。
郭业综合了一下后世见过的刑侦电视剧和小说,猜测问道:“难道他是死于鸠杀?”
鸠杀,就是饮毒而死。
郑旺诧异地看了一眼郭业,点头说道:“确切地说,应该是死于砒霜之毒。”
砒霜??
郭业瞬间就想到了水浒传里潘金莲下砒霜毒死武大郎的桥段,难道这人也如出一辙,这么倒霉?
紧接着,郑旺戴着油布手套掰开死者的嘴唇,看了看,确定说道:“而且,他是死于被人强行灌入砒霜,然后毒发毙命。”
强行灌入砒霜?
郭业凑近一看那死者嘴唇,发现嘴唇左右和牙龈都有破损的迹象,如果是自杀的话,哪个神经病会一边喝砒霜,一边把自己的牙龈和嘴唇给磨破。
唯一的解释,就是死者被人强行灌入砒霜。
靠,够狠的啊!
突然,郭业在凑近一看的时候,发现这死者的面孔虽然濒临腐烂,但是轮廓却好像在哪里见过。
熟人?
不能,如果是熟人,应该会马上想起来是谁。
应该是在哪里和这个人见过面,虽然谈不上熟人,但是对方给自己的印象应该比较深,所以才会有这个感觉。
到底是谁呢?
瞬间,郭业沉默了下来,竭力搜刮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细想这个死者到底是谁。
这时,两名负责出去收集信息的捕快跑了进来,齐声喊道:“捕头,都打听清楚了,您猜猜看,这死者是谁,嘿嘿,原来是这王八蛋。”
此时,郭业也笑意盎然地直起身子,对着两名捕快说道:“本捕头也知道他是谁了,他奶奶的,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间,丫竟然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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