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浊小登科,苦逼**丝睡书房。
郭业在寂寞空虚冷的书房渡过了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夜,同时也在书房渡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可惜可惜,秋风秋雨秋飒人,唯我郭业最苦逼。
书房内,郭业裹着昨夜春香送来的被子蜷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一夜,缓缓睁眼醒来,他奶奶的,腰酸背疼浑身都不自在。
正当郭业想着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之时
突然,
从书房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咆哮之声,郭业仔细聆听下,这声音貌似从吴家前院客厅方向传来。
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像是个小年轻儿人的声音。不过这小年轻儿怒骂咆哮的内容就令郭业有些听不下去了。
“吴老头,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刘阿芒就不走了。”
“什么招赘纳婿,你随随便便找个哈皮瓜娃子来糊弄我刘家不成?”
“秀秀小姐,一个佃户家的娃子有啥好稀罕的,你赶紧把他给休了,嫁给你刘家哥哥我,好好享福哟。”
“什么?你不同意?好,你让郭家娃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癞蛤蟆,撬了我刘阿芒即将到嘴的天鹅肉。”
麻痹,书房中侧耳倾听的郭业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他妈都欺负到姥姥家来了,难道这个混球就是吴秀秀嘴里说的那个刘阿芒?
啧啧,没想到昨天刚替吴家背了黑锅,今天刘家就找上门来了,快如黑旋风,来得真够快的呀。
郭业按捺着性子,告诫自己别冲动,索性躲在书房里龟缩不出,将身上的被子重新裹了裹,嘟囔道:“**才会强出头。”
可就在郭业不准备摊这趟浑水之时,耳边却又传来吴秀秀对刘阿芒的冷喝声。
“刘阿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刘家上下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别以为你们刘家打的鬼心思我不知晓,哼,本小姐便是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也不会称了你们刘家的心。”
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刘阿芒恶毒的咒骂之声。
吴秀秀这话不仅令刘阿芒跳脚咒骂,同时也彻底惹毛了书房中的郭业。
他奶奶的,吴秀秀,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什么叫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
感情小哥在你心里压根儿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二傻子啊?
我靠,这趟浑水小哥还真摊定了。
到了这时候,郭业算是彻底的动了心火,难道赘婿就这个待遇?靠,老子今天非雄起一把让你们瞧瞧。
打定主意,郭业唰的一下将被子掀翻在地,然后穿起鞋履正了正幞头,捋顺身上睡得褶皱的布衫,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书房,朝着吴家前院的客厅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雄心万丈,就为跟吴秀秀这小娘们争上一口气,不想让吴家上下看扁。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孔明附体,他定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非逼退那个混账的刘阿芒。
什么狗屁里正的儿子,充其量就是穷乡僻壤的小痞子,你妹的,你连官二代都算不上,你得瑟个球!
郭业雄赳赳气昂昂,穿过吴家大长廊,紧赶慢赶算是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口。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丫鬟和仆役躲在客厅外的各个角落偷偷观察着客厅内的情况,郭业见状,心中不禁好笑,这八卦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无处不在啊。
郭业上前几步,刚想走进客厅,却被管家福伯伸手拦住,阻住了去路。
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福伯,这是闹哪样?
福伯将郭业拉扯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轻声劝道:“姑爷你这是干啥?这刘家的人来咱们吴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明摆着就是想借机闹事哩。你可不能进去,一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哩。”
郭业听着福伯的比喻,真心来气,感情你们吴家上下压根儿就没人正眼瞧过小哥?
前面有吴秀秀说我是二傻子,福伯你一个管家也把我看扁,说我是肉包子?
靠……
郭业真想对着福伯比个中指,亲切问候一下他。
但是看着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对他也是出于关心,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摆摆手婉拒了福伯的好意,朗声道:“怕个毛,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今儿个佛争一炷香,就是要让吴家上下里里外外都知道我郭业也是个带把儿的好儿郎。”
福伯听罢郭业的话,颇为诧异,姑爷言语粗鄙但是听着还真是挺带劲儿的,不过这刘家在东流乡可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里正刘老赖,那可是阴损的老家伙,连老爷都要因为他里正的身份,顾及三分。
想及此处,福伯欲言再想劝住郭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