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的黄衣少年高声讥笑道,“之前你们这街上所有人,不都是打着不择手段的心思吗?怎么被人家说破之后,反倒好像要脸了。”
黄衣少年话说到一半,这八个人已经猝不及防的出手,他们不但围攻、还要突袭。
八条软鞭一下子缠住了方云汉四肢和脖颈,尤其是脖子上,缠了四条有尖刺的皮鞭,如果是一个同等粗细的木头,被这一绞一拉,恐怕也要立刻断折,变成木屑。
而就在这八条鞭子缠上的第一个刹那,人群之中又有多人相继冲出,现在还有数人从两边高楼、商铺屋脊之上纵来。
“崂山四剑来领教!”“巴山鬼头刀取你狗命。”“夺你性命的是南海朱砂掌……”
一时间,方云汉前后左右、头顶四面,都有人使出成名绝技杀来,人数之密集,竟在一瞬间给人一种麻雀都插不进去的感觉。
“呔!”方云汉双腿不弯,地面却突然一震,整个人弹上半空。
黄山八友被手中软鞭拉扯,也在同时双脚离地,随着方云汉四肢大张,头颅后仰,他们八个就身不由已朝着旁边的绿林高手扫荡过去,如同八个人肉流星锤。
以为得机冲上前来的二十三个人,当场有十九个被砸的筋断骨折。
方云汉落地之时,身上缠绕的软鞭寸寸碎裂,右手一扫,断裂的软鞭击落了三把飞刀,拳力在一个无声靠近的杀手脑门上隔空一击,立马栽倒。
毒蜂娘子从前方纵来,十八招毒蓝手刚使出半招,肩膀上就挨了一掌,跪倒在地,双膝欲碎。
暗器名家邵一林紧随在毒峰娘子身后,在毒蜂娘子跪倒的时候,一口气发出三十六枚满天花雨金钱镖,被方云汉左手衣袖一扫而空。
最后从邵一林口中射出的毒针,又被方云汉口中吐出的一道劲风吹的半途反射回去,不过只贯穿了邵一林的左耳。
邵一林立刻割了左耳保命。
南海朱砂掌追到方云汉身后的时候,这一拨的二十三人已经躺倒二十二个,一个都没死,但是膝盖碎了,手臂折了的比比皆是。
那一对火红的朱砂掌提了又放,放了又提,最后只是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看着方云汉继续前进。
其后,十步之内,南海剑派十三名高手摆出的剑阵,被方云汉六掌三拳尽破,从掌门到长老,全部左肩骨碎,右手大拇指折断。
十七步,来自南方七家镖局的总镖头联手出击,六件奇门兵器一样一样的,被插在了银杏大街的同一块街面石砖上,第七个总镖头和方云汉对了一掌,倒飞出去十米有余,撞断了一家胭脂铺门柱,却竟然毫发无伤,不过之后被落下的砖瓦砸了个头破血流。
三十九步,绿林道上三十一个散人高手先后出动,没有一个撑过两个呼吸,叠罗汉一样被撂在了青楼门前。三十一个大汉的身体堆成小山,比青楼的门框还高。
直至方云汉走到银杏大街后半段,细雨桥在望时,已不下于两百人落败,街面上没一个站着的了。
甚至其中有一个使地行术偷袭的,头颅刚刚探出,周边的土石就被方云汉两脚踩得硬密,动弹不得,出也不是,入也不是,就那么一颗头突出在地砖间。
怒火沸反盈天者尽败,反观狂言邀战的方云汉,走过了这段路程,所受的最严重的伤,约莫是左手袖口的衣料,被划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裂缝。
他孑然如旧,孤身一人,背后那一副伤败街景全成了映衬,却衬出几近于百兽千军压境的慑人神威。
两边高楼屋脊上埋伏着的那些人,不久前升起的怒火又都熄了下去,不知道多少人只是被方云汉一眼扫过,就手脚无力,险些从屋脊上滚落。
“何等神功?!这还是人吗?”
所有看到了这前后两百余步、两百高手残身而倒的人,眼里、心里都不由得生起这么一个想法。
当此众志尽颓之时,南城门又有一骑疾奔而来。
马上骑手看了这街上满地哀嚎,脸上也大为震惊,惊而后笑,大笑拍马,纵掠如飞,从一片败者之中驰骋而来。
“嵩山郭鹤年在此,那厮,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