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弘道觉得卢氏真特么冤,被白糖牌票坑的********摇摇欲坠之后,朝廷居然披着太子的马甲,就在河北这样搞,实在是……太阴险了。
正面打了卢氏的脸不说,以前跟卢氏交易的客户,肯定会觉得东宫这个牌子更加硬扎,国营单位嘛。像范阳卢氏这种地方大型民企,一旦口碑出了问题,生意就不是很好做了。
老张察言观色,大约知道各家想法,心中暗道:这样算起来,五州应该是河北道的延伸,长城肯定是用不上了,但是口外的盐池盐井,又该怎么算?或许可以用上一用。
煤钢工业体是重体力消耗,从业者的食盐消耗量,比常人多的多。虽说张德靠海可以晒盐,但太明显,被抓住的话,会出大问题。
但要是是盐井中出盐,隐蔽性很高,而且在奚人地盘上,张公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甚至可以偷偷那食盐来控制奚人余孽的活动范围。
想到这里,张德有些神游,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他隐隐觉得,李董恐怕最近一些日子,就要公开朝廷新设铁厂在辽西这个消息。
“大郎,想甚么事体?这般出神?”
杜构又喝了一杯,即墨老酒很对他胃口。
“小弟在想,这百济物产,一船能得利几何。”
老张笑了笑,没有说老实话。
与座三个少女见他这般,一个个秀眉微蹙,甚是厌恶。只觉得这浪荡子着实眼高于顶,与会之际,居然还能神游物外,简直对几个长辈小觑至极。
“听闻百济多金,若是运作等当,当大获其利。”
萧铿笑呵呵地看着张德,心中盘算着,一条船大概能捞回来多少。
此时百济国王乃是李渊册封的带方郡王扶余璋,这个家伙好大喜功,成天跟新罗作对,而且又喜欢大兴土木,寺庙游园盖了一堆堆,山汉城、党项城,都有他的行宫。
“若能在百济得一根基,当是最好不错。”
张德本来是一句戏言,但突然自己回过神来,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而且扶余璋这个家伙因为时常借唐朝册封的名头,加上又和高句丽同种,对新罗用兵已经二十多次。新罗对百济,可以说恨之入骨。
如果能利用一下,倒是很有希望在百济得一地盘。
顺丰号现在又百几十条大船可以随时改成运兵船,当然张德是没有兵的,可张氏在江南颇有人脉,比如张绿水这等护卫,和草莽多有往来,张氏能在江南做出偌大的生意,自然也不是靠什么天地良心。
不过,如果顺丰号真的掺和了搅扰一国的动乱,岂不是真成了唐朝版的东印度公司?
一想起华润号在草原上干的事情,老张突然觉得,自己的思想,真是越来越罪恶,越来越凶残。
不过草原上有怀远郡王背锅,自己的罪孽应该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这海东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搞不好得自己亲自下场,找不到合适的马甲啊。
杜构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爹封地在莱州。崔慎更加不可能,他忙着报复社会报复家族呢。至于薛大鼎等刺史级别的地方大员,他们肯定不会惹事上身……
“今日天晴碧波高,领舰桅上D旗飘。号令蛮船闻风遁,大爷管撞不管捞……”
想得有点入神,老张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歪诗,一旁杜构听的有点莫名其妙,便是问道:“大郎,这是甚么诗?”
“诗?呃?什么诗?”
老张眨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然后就听得主座上萧二公子大喜,连忙道:“说到诗呢,崔兄,小女近来偶得几首句子,还望指点指点啊。”
崔弘道呵呵一笑:“萧兄,某才学浅薄,焉敢指点?令嫒聪敏非常,闻名河北,某亦是只能讨教,哪敢造次。”
“妍娘姝娘,快些将抄录的诗文,拿出来吧。”
然后萧姝拿出一卷新抄诗文,正要献出,忽地看到卷子,脸色一白。
“姝娘?怎么了?还不快些?”
萧姝有些紧张地看着手中的卷子,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之前那个浪荡子念的两句,她便是在闺房中,录了下来。
这要是被崔世叔看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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