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家里已经不安全了,是不是把焦宏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林天行建yì道。
“不行,这样会正中东厂的下怀!”蔡晋道,“东厂可能并不确定焦宏就在孟府,如果我们转移焦宏,消息就有可能暴露,如果他们半途拦截,之前所做的而一qiē都将付之东流!”
“光天化日之下,东厂的人难道敢当街截杀吗?”
“他们当然不会这么愚蠢,但找个理由检查之类的,完全可以做到,一个大活人,怎么藏?”
“活人不行,死人总可以吧?”
“这个就没有必要了,目前虽然没有找到喜儿的死跟焦宏的直接证据,但是焦氏姐弟的嫌疑是最大的!”孟岩道。
“你打算将焦宏被捕的消息公布吗?”
“是的,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索性对外公布,但我不会对外公布焦宏拘押的地方,这样也是为了他能活着站在公堂上。”孟岩道。
“这倒是是个办法,那样一来,你跟东厂就是明面上交锋了!”闻独醉担忧道。
“嗯,这是一场输不起的仗,必须打赢才有一线生机!”孟岩目光坚毅,“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这个对外公布消息的时机?”
“明日大朝之后再说,谁不我过不好年三十,我就让他过不好年初一!”
“石头,你可不要冲动!”
“闻先生。你放心好了,现在一qiē还都在暗中,都在可控之中。”孟岩道。
“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沈聪,时间不早了,给我准备朝服,厨房里有什么吃的,面条什么的都行,给大家煮一碗。”孟岩吩咐道。
“面条没有,有饺子。还有汤圆!”
“饺子吧。”
“我去帮忙!”闻小雨自觉的站起来道。
“公子爷。今天的大朝会你是第一次参加,有好多礼仪你得注意,现在朝廷上下不少人眼睛都盯着你呢。”蔡晋善意的提醒道。
“多谢蔡先生提醒,我会注意的!”
吃了饺子。换上麒麟服。今天是大朝会。露天的,也不知道会站上多久,所以得吃点儿。还得穿暖和了。
这说白了,就是皇帝显排场,其实遭罪的是臣子,不过你得去,还不能请假,除非是真病的不能走路了。
否则,这就是对皇帝的不尊敬。
卯时就从家里出发了,等孟岩赶到奉天门外,已经有众多官员集中在这里等候了。
文官和武官袍服不一样,分列在门外,可谓是泾渭分明。
文左武右,文臣基本上都奉天文外的左边,而右边自然是武将了,锦衣卫自然是武将之列!
这文臣武将也各有各的小圈子,比如各部,五大都督府,锦衣卫,顺天府等等,各自的官员自然有各自的官长带领,还有宗室皇亲,外藩使臣等等。
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上千人之多。
还好有老达,不然孟岩还真不知道该去那儿站着呢。
前一阵子,孟岩在南衙义诊,锦衣卫内倒是交了不少朋友,有的也混了一个脸熟。
不过今天这大朝,锦衣卫的方阵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不认识的。
这些人估计就是那些凭借祖荫封的官儿,拿着朝廷俸禄,不干事儿的,自然也就不认识了。
还有就是在锦衣卫中相对独立的大汉将军营了,这一块儿,郭怒这个指挥使也都不见得指挥得动,那是护卫皇宫安全的安全部队,皇帝必须交给最放心的人才行。
皇帝虽然信任郭怒,但郭怒毕竟统管锦衣卫全局,这大汉将军营就需要一个专门的指挥同知来管理了。
不过,这两人孟岩都没看见,据说早就进宫了,这样的大朝会,安保措施可不不能马虎。
所以郭怒这位内卫部队的大掌柜自然要先一步进宫安排一qiē了。
“傅叔,咱们什么时候进去?”孟岩凑到傅啸尘身边小声问道。
“怎么,等不及了?”
“不是,你看着冰天雪地的,我手都快冻麻了。”孟岩搓着手道,就算有所准备,这天冷的还是不像话。
“家里每给你准备?”
“啥准备?”
“暖手炉呀!”傅啸尘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制zuò的暖手炉出来道。
“这……”
“这可不能给你!”傅啸尘闪电般的收了回去,他知道孟岩手贼快,这要是落到他手里,作为长辈,他还能好意思找他要回来?
“傅叔,我这第一次,不知道,你这暖手炉哪儿买的?”孟岩嘿嘿一笑,问道。
“城东,有一家铜炉老店,你去哪儿一问就知道了。”傅啸尘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