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zài,你什么意思?”
“下官的意思是,会不会是白素心为了逃避责任,故意编造出这么一个奸夫出来呢?”
“大人……”闻小雨听了,有些诧异,孟岩怎么往反了说呢?
“孟大人是说,杀人者就是白素心?”李雄大吃一惊。
“这个下官也不好说,假设是真相是这样,那问题来了,白素心跟令郎是未婚夫妻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孟岩问道,“她杀了令郎又有什么好处?”
“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言儿撞破了她的好事,她才要杀死言儿,免得丑事暴露!”李雄道。
“杀了令郎,她一样会暴露。”
“那照这个分析,这个奸夫一定是存zài的。”李雄道。
“李大人,这件案子你是知道的。白素心始终没有承认奸夫的存zài,而这个奸夫却是从报案的焦宏口中出来的,而他是亲眼见到过奸夫的,所以,想要找到奸夫,白素心那边是行不通了,唯一的线索就是焦宏了!”孟岩道。
“孟大人,闻姑娘,你们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李雄有些不解的皱眉问道。
“下官这儿有个东西。想请李大人过目!”孟岩从怀中将白素心写下的血书取了出来。
“什么东西?”
孟岩起身过去。双手将血书放到李雄的手上。
“这是血书?”李雄吃惊的站起身来,目光惊诧万分的朝孟岩望去。
“是,白素心姑娘在狱中写下的。”孟岩点了点头。
“我不看!”
“李大人为什么不看,是不敢看呢。还是?”孟岩问道。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看的。”李雄到底是武官。冷哼一声,抓起血衣展开浏览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李雄看到血书的内容,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李大人,白素心自从下狱后,您从来就没有到狱中看过她一次吧?”
“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我怎么会去狱中看她?”李雄说道。
“李大人作为一个父亲,就不想听一听您的准儿媳对这件事的解释吗?”孟岩问道。
“人被东厂扣押,李某人虽然是燕山右卫的指挥佥事,但想要见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大人是想见没有见到吧?”
“既然孟大人都知道了,何必再多问呢?”李雄眼睛瞬间红润道。
“下官多问一句,对于令郎的死,李大人是否也曾怀疑过呢?”孟岩问道。
“孟大人,你知道,这件案子是东厂办的,就算案子办错了,想要翻案,有多难,你心里不清楚吗?”
“是,这件案子是东厂办的,以东厂的霸道的权势,绝不容许别人把他们办的案子给否了,所以,无论案子的对错,他们为了面子,也会错下去,何况,这件案子跟东厂有着密切的关系!”孟岩道。
“孟大人的意思李某不太明白?”李雄诧异道。
“令郎被杀一案的报案人焦宏曾经多次骚扰过白素心,甚至还有不轨的行为,这个白家的邻居曾有多人亲眼所见,而白素心的名声也是一点一点被这个人给诋毁破坏的。”孟岩道。
“就凭他一个人?”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焦宏还有一个身份,恐怕李大人并不知道吧?”
“什么?”
“焦宏暗中替东厂做事,他表面上是个混子,其实是东厂的密探,不然,他报案为什么不去五城兵马司或者顺天府,偏偏选择了东厂?”孟岩道。
“这我倒是忽略了!”李雄点了点头。
“还有焦宏也是有杀人动机的,如果正如白素心血书所言,令郎撞破了焦宏对白素心不轨之事,那么他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杀了令郎,再嫁祸给白素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他就不怕白素心把实情讲出来吗?”
“这就是他为什么去东厂报案了,他跟东厂是一家人,白素心又落到东厂手里,那她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被采信的,而且还会被焦宏反咬一口。”孟岩道。
“就算是这样,那白素心杀人的嫌疑依然存zài,而且,现场那么多人看到她手里握着杀我儿子的凶器,这又作何解释?”李雄质问一声道。
“一个被打晕的人,只能任人摆布,焦宏要伪造一个杀人现场,其实并不难。”
“他也知道,光凭白素心是无法杀死您儿子的,您儿子毕竟习武多年,一个弱女子想要杀掉一个成年男子尚且不容易,何谈一个身怀武艺之人,所以,必须有一个奸夫,这一qiē就顺理成章了!”
“这个奸夫存不存zài,找不找得到,这都无所谓,只要白素心一死,真相就石沉大海,而令郎的冤屈也就没有再见到天日的哪一天了!”孟岩道。
“孟大人说这么多,想让李某做什么?”
“给圣上上折子,为白素心鸣冤,申请朝廷重新审理此案!”孟岩郑重有力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