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这是?”软玉温香,一股淡淡的兰花的味道钻入孟岩的鼻孔。
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就好比熟透的水蜜桃,等着别人去采摘!
尤其是她现在一身素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十个男人见了有九个都把持不住,最后一个可能还是个太监。
站在一边的达叔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正要张嘴说话,却瞥见孟岩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立马想起孟岩跟他说过,让他不要说话,迅速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闭上眼睛,来一个眼不见为清。
“秦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本舍人还没有娶妻,你这样,让外人看见了不好!”孟岩忙用力推开了秦小雅。
“大人,小女子刚才失态了!”秦小雅这种欢场中的伶俐人,自然知道什么叫过犹不及,忙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珠,歉意道。
都说女人天生是演员,这话一点儿都不假,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还隐藏着一些秘密,正常人都会被她的这番可怜的表演给骗过去。
“此乃人之常情,秦姑娘不必介怀!”孟岩微微一笑,安慰道。
“谢大人体谅!”秦小雅盈盈再下拜道。
“秦姑娘不必如此,门大人的死因我们初步调查清楚了,是死于马上风,这对姑娘来说,可以说有关系,但是这若是苦主追究起来,姑娘至少有失救的责任的!”
“大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女子一时间乱了方寸,等到反应过来,门大人已经不行了,小女子除了去兵马司报案,别无她法?”秦小雅闻言,顿时一脸惊慌失色道。
“秦姑娘去报案是对的,不过你应该明白,一个朝廷四名命官死在你的家里,即便这不是谋杀,只是一场意外,你也是有一定责任的,想必你在教坊司多年,朝廷的律法多少应该知道的。”孟岩沉声道。
“大人,我不想再回那个地方,您一定要帮帮我!”秦小雅再一次跪了下来,哭诉的哀求道。
那恸人的哭泣声,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无不为之同情悲悯。
“秦姑娘,不是本舍人不愿意帮你,实际上,门大人猝死的案子已经被移交北镇抚司了,这件案子已经不归我们南衙管了!”孟岩喟然一叹道。
“大人,案子移交北镇抚司了?”秦小雅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诏狱的恐怖,那是人所皆知的,进去都没有一个囫囵出来,她若是进去,恐怕是没有机会出来了!
“这是上面的意思,就连郭大人也没有办法。”孟岩再叹一声道。
“这,这……”秦小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秦姑娘,有些事不是我等能够左右的。”孟岩道。
“大人,救我,我不想被关进诏狱,那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秦小雅哭诉道。
“秦姑娘,北衙做事的风格跟我们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对你以礼相待,而且……”孟岩在秦小雅精致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呜呜……”秦小雅当着孟岩的面儿,痛哭出声。
“秦姑娘,北镇抚司的卢大人现在就在南衙,待会儿,你就跟他走吧。”孟岩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道。
“大人,我知道门达很多事,他……”
“门大人已经死了,俗话说人死如灯灭,秦姑娘又何必中伤一个死人呢?”
“大人,门达昨天晚上约了一个叫姜峰的江湖人见面,他们之间谈了些什么,小女子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儿……”秦小雅急切的说道。
“孟舍人……”达叔猛然睁开双眸,禁不住唤了一声。
但是孟岩一抬手,制止了达叔下面的话。
“秦姑娘,门大人干了什么,跟我们南衙无关,如果他真的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秦姑娘大可以跟北镇抚司的卢大人说,到时候自有律法制裁,何况现在这件案子已经不归南衙了!”孟岩很冷漠的拒绝道。
“大人,门达虽然在南衙,可是他却并不是南衙的人,或者说心不在南衙,他其实是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人,安插在南衙,目的就是监视你们的指挥同知郭怒郭大人!”秦小雅急促的说道,一副为了保存自己,不顾一qiē的模样。
达叔眼珠子瞪大了,有些沉不住气了,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
但是,这还是被孟岩摇头制止了。
达叔有话如鲠在喉,可是有言在先,他答应过孟岩,只带耳朵听,不干涉,不说话的,他不能说话不算话,何况,他也知道一点儿郭怒跟孟岩的关系。
这要是别人,怕是早已忍不住了。
“秦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岂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孟岩要的就是这句话,终于还是把它等来了。
“证据,证据……”秦小雅眼神闪烁起来,有些东西留着,那是用来保命的。
底牌都给人家,那自己就没有价值了。
“秦姑娘,卢大人正在面见郭大人,现在交接的手续办的快差不多了……”
“大人,证据我有……”秦小雅终于松口了。
“达叔!”
“孟舍人稍等,我去去就回!”达叔眼睛一亮,一转身,如同一阵风飘过。
高手!
孟岩微微一惊,锦衣卫内真是藏龙卧虎,达叔不过是郭怒的一个亲随,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没想到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