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晃神,清醒过来。血雨已经停了,他仍然在大街上,可眼前哪有什么拿着伞的女人。他莫名其妙的想着刚才的事情,心想:“难道是在做梦?还是失流过多,出现幻觉了?”
他甩了甩头,浑身湿漉漉粘腥腥的倍感难受,风一吹过,让他带感觉到有些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痛感随之而来,他昏沉的脑袋这才确定自己现在是清醒状态。
“看来真的是出现幻觉了。”洛左右看了一下街道上:“雨已经停了,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我,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迈着沉重的步子,绕开大路,专往小胡同和过道里走去。
刚走没几步,洛突然怔住了:“蕾阿楠?那不是维恩发现幽灵河的地方,从刽子手霍恩嘴里知道的名字吗?真奇怪,我怎么出现幻觉时会看到她?”他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摇头,不去再想这莫名其妙的事情。
因为雨已经停了,炎阳地区本来又是平坦的草原地带,多风。风一吹,积蓄在身上的血水渐渐干了,粘在身上极为难受。
洛扭了扭不舒服的脖子,手一抹,抓下来一层粘乎乎的浓血块:“真的恶心。”他又摸了摸身上的药袋,药品还在。他喝了一瓶药汁,剩下的药粉要涂抹在伤口得先清洗才行。
在民房间的小路里转了一会儿,虚弱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喂。”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洛把枪紧握在手中,抬头一看,只见二楼的一个窗口有个男的再向他招手。
那个男的身后似乎还有人,他对旁边的人道:“是个佣兵,快把他带上来。”
很快,这栋屋子的后门被打开了,一个脖子上系着彩带的佣兵左右看了一下,招手道:“快进来,呆在外面很危险。”
洛有些疑惑,但见他们不像是要害自己,马上进了那栋屋子,事实上,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你没事吧?”楼上的那个男的跑了下来。
洛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几个人。
那男的道:“我叫乔治,是霸主佣兵团的佣兵,这里一共十七个人,有几个是我的战友,还有几个是其它佣兵团失散的成员。”
“我……我叫洛,是蓝十字佣兵团的。”正说着,洛的脑袋又犯晕了,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你看上去很糟糕。我们这里有个医生,让他帮你看看吧。”乔治对旁边的佣兵道:“来帮帮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去。”
两个人把洛扶了起来:“噢,他看上去要先洗一洗。”……
几分钟以后,洛穿着浴袍摇摇晃晃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血浆都已经洗干净了,金发的短发下,那一条长长的伤口显得很吓人。
一个以前当过医生的佣兵,马上给他检查起了身上的伤口。过了一会儿,佣兵医生道:“他身上其它的伤没什么,就是额头上的伤有些麻烦。”
“怎么?”洛问。
佣兵医生道:“伤口有被毒素伤害过的痕迹,是一种破坏肌体正常再生的毒素。虽然这种毒素已经被清理掉了,但晚了一点,它已经妨碍了你额头伤口的正常复原。”
乔治问:“是什么意思?”
佣兵医生道:“也就是说就算治好了伤,也会留下疤痕,无法完全复原。当然,如果你是骑士,是真骑士的话,可以通过再度受伤,用仿元素化再生将伤口恢复。”
洛点了点头道:“没关系,只是留下疤痕,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治他们也笑了:“是啊,又不是女人,怕毁容,男人留几道伤疤才更有气势。”
洛又道:“医生,你刚才说,我伤口的毒曾经被人清理过?”
佣兵医生道:“是的,如果没解毒的话,毒素在头部扩散,你现在可能就没命了。怎么?不是你自己解的毒吗?”
洛摇了摇头,他之前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刚才也只是喝了一小瓶有助于恢复的普通药汁,没有解毒的功效,甚至如果不是医生说起,他都不知道自己中过毒。想来想去,这个毒只有可能是小姑娘玛莉帮他解的,那些佣兵是不太可能再伤害他之后,又给他治疗的。
这么一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玛莉就还没有死,洛心里也稍稍放心了。可是她既然没有被那些无耻的佣兵杀害,weishenme在地窑里又没有看到她呢?
洛想不明白这件事,但总之,他真心祈盼玛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