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句怼回去,孩子父母能不能吃上肉,不是你的事情么?
毕构咬了咬牙,心里堵哇,却说不出来什么。
“深呼吸两下,别怕,你倒在我面前,我保证给你救回来,我带着医车来的。”李易安慰毕构。
然后毕构呼吸更急促了,果然深呼吸,缺氧症状有所好转。
前提是不能继续深呼吸,不然就醉氧了。
“哪里来的羊?”毕构走出去几步,终于回过魂。
“在洛阳买的呗,这边的羊冬日里草少,还未追回膘,我给高价才买来。
这样的羊冬天里吃干草,比吃青草的羊在膻味上少了许多。
不过没阉割,有腥骚味,先用冷水泡了一段时间,才下大锅煮,依旧有味道,吃的时候多放胡椒粉。”
李易免费教毕构怎么处理腥骚的办法。
他那个时候饭店卖的脊骨、大骨的肉,就显得肉大很多。
寻常人家自己买回来骨头一煮,发现骨头上的肉变小了。
工艺问题,一般人家是放在冷水里加热,然后血沫子撇掉。
饭店是用冷水泡,把生肉的血水给泡出去,然后直接扔到开水里煮,肉就不收缩。
同时就把腥骚的味道给泡出去了,哪怕是吃很多草的山羊,一样能给泡掉膻味。
毕构面上不动声色,却是记下来了,以后自己家也照着作。
李易扶着毕构去洗手,然后找一个提前预备好的周围距离很远的小桌子坐下,其他人不得靠前。
随毕构来的骑兵面对羽林飞骑的时候看毕构。
毕构颔首,他也没办法,他看出来了,自己带的人面对人家羽林飞骑的时候气势弱了。
能理解,羽林飞骑气势不强,怎可成为陛下私军。
放了不少羊杂和羊肉的两个碗被人送上桌,加上一束子在热水里碗里躺着的白酒。
一盘葱爆羊肉、一盘新鲜的香椿芽炒蛋、一碟泡菜和一碟用河里小鱼制作的鱼冻儿。
其他的是葱花、香菜、醋、盐、胡椒粉摆在桌子上随意取用。
李易自己放调料调整口味,不时尝一尝,再放。
毕构坐在李易的对面,并不动作,而是仔细打量。
李易调好自己的汤,一抬头,看毕构不动,说道:“老毕,自己调,人和人的口味不同。”
“你带着许多家禽和小猪过来,意欲为何?”毕构还是不动,坐在那问。
“边吃边说,我说为了赚钱,你保证不信。”李易碰碰酒束子,开始给二人倒酒。
毕构这才给自己的汤里放东西,同样是不时尝一口,想着差了什么,再放。
有点淡,放盐,尝一口,还是淡,继续放盐,再尝,淡,放盐,突然想起个事情,用匙子搅和搅和,尝,停住。
“先喝口热汤暖暖肚子,咱们再慢慢喝酒。”李易放下酒束子,自己舀着喝了几口汤。
“老夫有一事要问。”毕构开口,没碰汤。
“说呗,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易等着。
“汤里的盐放多了怎么办?”毕构纠结地问出来,刚才他一直放盐,往用匙子搅了。
李易招呼别人:“取多半碗汤过来。”
转过头,他对毕构说:“兑一下,然后给别人拿去喝,不能再倒进锅里。”
重新兑好汤,有人取走那一份,毕构喝两口,端起小酒盅:“最近几日坊间多流传长安正月十五时的一个故事,说干旱蝗灾害人,你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