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没有去军所衙门,也没回东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宁绣言处。
跟杨秀秀有些相似的,宁绣言也是为他所“霸占”。开始时候,宁绣言也怀着一些别样的情xù,在他面前不能展露欢颜,不过那都是以往之事。
“主子来了。妾身还没装扮,倒让主子见笑了。”
宁绣言喜滋滋迎上前来,倒茶低水,又给韩健捏腰捶腿,很殷勤没有虚以委蛇的意思。
“绣言,你不恨我吗?”韩健坐下来,沉默半晌之后才问道。
宁绣言一边给韩健捏着肩膀,一边道:“主子说的什么话,妾身怎会恨主子呢?”
“因为我收你在身边,也未曾征求过你的意思,过来之后,连正式的名分都未曾给过你。”韩健道。
宁绣言停下手上的事,在韩健身边坐下来,想了想道:“可主子也当妾身为家人一般看待,妾身虽然愚钝,却能觉出来的。一个女子,有丈夫的疼爱,还苛求哪般?妾身不求能多见主子几面,只要主子能来,妾身已经很开心了。”
韩健心中还是能觉出玉人心中浓浓的情义,这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真心。
宁绣言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她的敢作敢为,当初代父随林恪去府上求他网开一面,那时的宁绣言便展露出她内心坚强的一面。从那时起,韩健便已决定要留她在身边。也许宁绣言也的确是有过内心惘然之时,可随着二人认识的加深,韩健每次过来也都对宁绣言如夫妻一般相敬如宾,说一些事的时候也无太多避讳。这一来就让宁绣言感觉出韩健并非只是拿她当一个奴婢一样看待,而是真心当她是身边的女人。
宁绣言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女子,韩健对她有了夫妻之恩,她便会以真心回报。
韩健心想,终究杨秀秀还不能像宁绣言一样对自己敞开心扉,当是一家人一般。
在宁绣言处一直到日落黄昏,韩健才离开。
在军所衙门将北方战报的整理查阅一番,才回东王府。还没到府门,便听侍卫来报,说是杨秀秀进宫去了。
“真是不令人安生。”
韩健想到杨秀秀见杨瑞,还不定被杨瑞怎么刁难,便觉出今日可能会闯祸。
两个女人一台戏,杨瑞本就对杨秀秀很反感,之前召杨秀秀进宫,大约便是质问杨秀秀为何不接受原本婚事的安排,去嫁给陆丰宁。这次杨秀秀进宫,却好像不是杨瑞所召,而是杨秀秀主动进宫。韩健心说,难道是杨秀秀眼看回江都不得,去求杨瑞准允,来跳过他这个东王?
韩健让人回府交待一声,他则马不停蹄往皇宫去。
到烨安阁外已经是上灯时分,因为是秋末时候,天气也有些阴冷。烨安阁内,灯火还是通明,韩健进去时两个女人并未说什么,杨秀秀只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停擦着眼泪,好像很委屈的模样。杨瑞为了避嫌,已经让宫女和太监全都出去不得进去打扰。
“东王来的正好,不来,朕还要派人去找你呢!”杨瑞明显对于杨秀秀的到来很有意见,对韩健说一句。
杨秀秀本在专心哭泣,听到杨瑞这一声,才知道是韩健来了,紧忙擦了擦眼泪起身行礼。
“臣给陛xià请安。”韩健行礼道。
“免了!”杨瑞有些心烦道,“朕不管以前如何,如今安平进宫来找朕,说是你不许她回江都,这是怎生回事?”
韩健心说,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清二楚?今天杨秀秀那奏本还是你给我的!
不过当着杨秀秀的面,韩健自然不能这么说。
“回陛xià,臣当日醉酒,对安平郡主做出一些不规矩之事,事后想来颇为后悔,想留下郡主,做一些补偿。”
杨瑞闻言点头,道:“东王,你也是不知节制。明明酒量不好,还非要饮酒。难道不知酒能乱性?”
韩健心想,昨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这话明显有回护他的意思,韩健心想,杨瑞还是对杨秀秀有意见。当着杨秀秀的面,杨瑞跟他还是一条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