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一笑,起身行礼告辞。杨瑞也有些赌气一样连句相送的话都没有。
韩健出宫,找了军中负责军需粮草的官员开了简短的会议,之后找了军中一些主要将领,将将士的调防说了一些,随女皇出征的十几万将士,除了原本从洛阳周边吸纳的地方武装之外,都将回江都去。韩健算计了一下,要是把东王府的主力全部调回,洛阳周边的守军,最多也只有三万人马,在战斗力方面还得不到保证。
“少公子,郡王妃通guò军驿发过来的信函。”张行进到武安所内,将韩健九娘韩昭氏的信函送到了韩健手上。
韩健看了信函上的字体,便知道是韩昭氏所写,而且是铅封的信,并无人打开过。
撕开信,里面是还韩昭氏所通知的他的东王府一行到洛阳的时间,信是三月十二所发,当时预计抵达洛阳的时间是在三月十九,韩健算了算,也快了。在信中,韩昭氏还说明这次随东王府家眷一行过来的兵马数量,是三千护送兵马,这些兵马韩健想来应该是可以留在洛阳,作为镇守洛阳的主力军。
“少公子,还有何安排?”张行请示道。
“不用了,老张你准备一下调集兵马回江都的事,过了这几天,雨水少了,回江都的路也能更好走一些。”韩健道。
张行请示道:“少公子,这些日子军中有些中层的将领无端失踪,可能是逃跑,也可能是为敌军所暗杀,少公子,本来这事情也不该劳烦您,可这……终究是很邪乎,是否要对军中一些将领进行保护?”
韩健一听,看了看张行,稍微点了点头,却道:“我知道了,老张不用为这事发愁,这些人,被我调出去,暂时有秘密任务要做。”
“哦?”张行一脸疑惑,显然想不到韩健要这么多中层的将领去做什么。
韩健其实没说,这些军中的中层将领,是被苏廷夏临时成立的军务衙门给捉拿了去审问,也就是军中细作的问题。本来韩健对张行也算信任,这事他本也不打算隐瞒张行。可后来韩健发现,苏廷夏所调查出来的关于军中的细作,很多都是跟张行有直接联系的,有很多还是张行亲自提拔起来的,而且是越级提拔,本来军中提拔中下层将领的事,作为主帅的张行有权决定,他也不会过问,可提拔起来的人对东王府不忠,韩健就要考虑问题的严zhòng性,到底这是否意味着张行对此事也有所察觉,或者说是张行与军中细作的事有关?
韩健轻轻拍了张行的肩膀,道:“林将军明日便会回洛阳,到时候洛阳防务也要与你对换一下,你把洛阳防务暂时放下,把兵马带回江都,日后江都的防务,也就落在你身上。”
张行听了韩健这话,脸上露出微微的失望之色。
韩健这么说,也就等于是韩健准备留林詹在身边,而将他打发回江都了。
本来回江都,可以不受身为东王的韩健的节制,可以海阔凭鱼跃,对带兵将领来说是好事,可张行毕竟是韩健侍卫队长出身,对军中势力很了解。作为东王的韩健,留下林詹说明韩健更信任林詹多一些,而对于他,也仅仅是上级跟下属的关系。
韩健吩咐完,张行便带了几名贴身侍卫回到衙所。
作为洛阳防务的主帅,张行而今是以三军主帅的身份在打理军务,林詹虽然也是主帅,但却是出征在外。
张行到了衙所内,下面的将领也迎上前来,都是东王府的一些谋士和将领,常年跟在他身边的,这两年建功立业,他也都是有目共睹。
“如何,殿下可是有所安排?”张行一到,下面将领马上围拢上前问张行道。
张行一叹道:“少公子有令,五日后大军出发回江都。”
听到这话,旁边的将领大多数都是欢呼雀跃,毕竟出征在外建功立业,重要的是能衣锦还乡,现在她们算是做到了,要是这都不能令他们兴奋的话,当将领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将军,您为何……看来有些不悦?”张行的随军左使况少越问道。
况少越是张行的表亲,在军中立下功劳不少,张行也随即将他提拔为随军左使,按照军中的规矩来说,这已经是不用带兵打仗的那些谋士的殊荣,可张行心中终究有个梗,便是苏廷夏的问题。
苏廷夏不过是区区一个落魄书生,曾经在洛阳城不得志,最后差点连性命都不保。张行虽然对苏廷夏还是有些佩服,但苏廷夏终究是南王府的出身,一来到洛阳,便直接被韩健提拔为随军右使,令张行感觉到不安的同时,也令他感觉到自己在军中话语权终究是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