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现在派东王府的人前去洛阳,只会令洛阳人心不稳。若是顾太傅能亲自去,是最好,顾太傅去不得,林尚书去,也在情理之中。”
韩健的意思,虽然光复洛阳城的是东王府的兵马,但派过去负责行政的官员,则不能是东王府的人,否则会让洛阳城人心思变。
“那你去请示一下陛xià,看陛xià是否有合适人选。”韩松氏想了想,也没太好办法,便说道。
韩健无奈一叹,现在不是他不想去请示女皇,是女皇的态度很坚决。他之前已经去见过女皇,女皇的意思很明确,她要亲自回洛阳城坐镇。韩健哪会轻yì将女皇送去洛阳,那是否代表着,要以孤城洛阳作为坚守,抵挡各方兵马?
“陛xià这几日身体不适,恐怕……我去见不太方面。”韩健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如此……那二娘去。二娘去见总算方便了吧?”韩松氏起身道,“陛xià近来的确是对东王府疏远了,在来过东王府赴宴之后,二娘也有月余没见过陛xià,健儿,二娘亲自去一趟,把事情跟陛xià说了。你留下来,安心等二娘回来便好。”
说完,韩松氏还真心急火燎去见女皇了。
韩健有些悻然,女皇对他的抵触,主要是来自于他死缠烂打的追求。而女皇要回洛阳,根本到了无关乎自己安危的地步。这就让韩健觉得,女皇要离开江都回洛阳,根本是为了躲避他。
他又怎会轻yì让女皇“得逞”?
……
……
女皇寝宫一边。
女皇刚诵读了佛经,正要参拜佛像,却听宫女来禀告说,郡王妃前来求见。
“郡王妃?”女皇想了想,才意识到是韩健的某个姨娘来了。以前她身为九五之尊,韩健的姨娘们对她可算是毕恭毕敬,每个月都要写信告知他关于东王府和韩健的事,将她待如姐妹。
可自当韩健成人,执掌了东王府之后,事情便发生了改变。在她失踪归来之后,韩健的姨娘们,更是连来请安都只有一两次,还没见到她人。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见韩松氏是在什么时候。
“让郡王妃进来。”女皇将佛经放下,起身道。
宫女出去传见,不多久,韩松氏便敛身进到寝宫旁的小厅里。女皇为了表示对韩松氏的重视,亲自到门口相迎。但韩松氏却感觉很拘谨,没有之前与她见面时候的大度自然。
“妾身参见陛xià。”韩松氏行礼。
“郡王妃,好些日子不见,身体可好?”女皇亲自扶起韩松氏,满脸关切问道。
“让陛xià挂心了。妾身身体一向还好。妾身听闻陛xià身体有恙,特来向陛xià问安……”
韩松氏说着,稍微抬头瞄了女皇一眼。此时的女皇气色红润,哪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韩松氏心里犯嘀咕,她不清楚为何韩健要慌造说女皇染病。心中再一想,这多半是女皇为了不见韩健,故意找出来的“借口”,心中不由对女皇又疏远了几分。
“朕……染恙?”女皇也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一想,难道是韩健在背后造谣?
她想不明白,韩健如此“造谣”,对他有什么好处。
“是啊,朕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过已经过去了。郡王妃,请坐。”女皇也没去细究,只是顺着这意思说了一句。
韩松氏态度恭谨,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女皇并未回书桌之后,而是在韩松氏旁边隔着茶几的椅子上坐下。
“陛xià,妾身还有一事想征求陛xià的意思。不知陛xià这次准备派何人去洛阳,打理洛阳的政务?”韩松氏心中有些怨恼,便也不想多说,直入主题道。
女皇微微蹙眉,心说,这就是说东王没将我要去洛阳的事告知于她。
“东王是何意?”女皇并未揭破,而是问道。
“健儿……东王的意思,是派一得力之人前去,既能安抚人心,又不至于喧宾夺主。但眼下,东王府不适合派出人选,所以还是要请奏陛xià。”
女皇道:“而今洛阳时局不稳,是该有人能稳dìng大局。所以,朕也在考虑,是否回洛阳,主持大局。”
“啊?”韩松氏一脸惊愕看着女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