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屏风毕竟并非能完全阻隔住外面文武大臣的视线,尤其还是在屏风里面更光亮一些的情况之下。韩健不太敢造次,只是走近了一些。
女皇没好气看了韩健一眼,随即袖子一挥,桌台上的几个两盏烛台,登时灭了一盏,一时间里面光线暗淡,外面的人再想透过披风看清里面的情况便非常困难。
韩健这才毫不客气,直接坐在韩健女皇身边,不过毕竟一屋子都是人,他还不想太放肆,只是坐在一边,这样就算是被人不小心撞翻了屏风看到,也只会当是女皇恩许,赐他同坐。
“东王,而今已临近洛阳,北边有北王和西王两处逆军,你可作好应对准备?”女皇似模似样问道。
韩健想了想,他倒不是想怎么回答,而是想要不要站起身回答。但见女皇正色看着屏风的方向,似乎并未有让他起身说话的意思。
“回陛xià,西王逆军一路北撤,我军已派出两路先锋兵马,抵达长宁和理县,作出应对。防止西王逆军和北王逆军连成一线。”韩健正色道。
女皇侧目看了韩健一眼,满意点点头,继而又转过头对着外面的文官武将道:“那洛阳时局现下如何?”
韩健心里绝对的有些别扭,这好似是偷情一样,自己明明便坐在女皇身边,伸手便可揽着女皇的腰。可偏偏女皇还是在一本正经似模似样问他话,就差他做点什么,让这种假偷情变成真偷情。
洛阳时局的情况,韩健近乎每天来给女皇请安的时候,都会言明。现在女皇相问,多半也只是想假借韩健的口,说给外面的人听。
韩健道:“陛xià,北王逆军仍旧困洛阳城,因洛阳南城在近一年叛乱中损毁严zhòng,使得北王逆军多有进入洛阳南城。但洛阳皇城仍旧守卫严密,北王逆军暂且不能靠近半步。”
听到韩健的话,外面很多人才恍然。
在江都军营中,这近一个月以来,除了西王军就是西王军,近乎江都军将的高层,都避之不谈洛阳之事。韩健也从未在人前说起这些事。
正是因为现在兵马临近洛阳,战火送豫州烧到了洛阳,洛阳的事也不得不摆上明面。当下江都的文广武将才知道,原来现在洛阳还在江都控zhì之下,那也就是说,这次兵马过来,不是孤军奋战,至少还有洛阳作为后盾。而洛阳城中驻守的还有东王府的兵马,可说是里应外合。只要进入到洛阳城,那一qiē就算是大功告成。
“东王,勤王伐逆,功在社稷。而今洛阳乃是我朝基础,魏朝能否振兴,全靠江都和豫州军将。”女皇像是带着几分恭维说道。
韩健悻悻然道:“为陛xià效力,乃臣之本份。”
女皇再道:“既如此,你们都先退下,朕与东王还有事相商。”
外面的文官武将如蒙大赦,行礼之后退出帐外。等人都走了,韩健仍旧闷坐在一边,这次的事,明显他是被女皇拿来当枪使了。
女皇找他来,虽然看似格外礼重,却也是利用他,让他把详细的情况告知外面的文臣武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