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随法亦往女皇的寝帐走,走在路上,韩健与法亦并排,问道:“师傅,你可知昨日那杨回的事?”
“嗯?”法亦一脸茫然,从这表情,韩健便知道法亦对他这个“娘舅”一无所知。
“师傅,你可曾见过我母亲?我说的是亲生母亲。”韩健再道。
“嗯。”法亦点头,“我年少时,曾与你母亲结伴,而你母亲也是我的授业师姐。”
韩健点点头,之前他了解过上清宫的一些事,知道上清宫里修习,都是师姐带师妹这种形shì,节省人力。毕竟上清宫的内门全都是女子,平日里行事也会方便一些。
“那师傅可知我母亲还有何亲眷?”韩健再问道。
法亦摇了摇头,道:“你母亲之事,我了解甚少。陛xià也不许我多问。你为何要问及此事?”
“哦,没事。”韩健一笑,随即不再问这问题。
女皇并不在自己的寝帐见他,而是在一边临时开了个帐篷,用以面见朝臣。韩健到的时候,林恪和几名朝廷的文官也在,像是在商讨什么事。
韩健对于女皇这种私自议事的行为很不以为然,现在东王府整个是他做主,女皇做这些事,像是在做小动作一般。
“臣见过陛xià。”韩健进到帐篷里,行礼道。
随着韩健行礼,女皇抬起头看着韩健,微微点头道:“东王,朕听闻南王府的车驾将至,你可是作好迎接准备?”
“臣已派人出去迎接。另派两千骑随行保护。”韩健道。
女皇再问:“西都军营那边,可有何动静?”
韩健行礼:“臣也派人盯着西都军营,到昨日其派兵马偷袭我营地不得,到今日,尚无任何动静。”
女皇道:“南王来此之后,你可准备如何招待?”
韩健心想,女皇问这么多,意欲何为?只是为了提醒他要好好招待杨洛川?
“回陛xià,南王亲临,乃是向陛xià负荆请罪。陛xià是否宽宥,或者另有打算,实在是臣不敢妄自揣测。陛xià有何驱使,只管吩咐下来,臣自当照办。”
韩健的意思很简单,与其你来问我,不如我问你。你想怎么招待杨洛川,随你便。
韩健并不信女皇敢杀了杨洛川,这只会令豫州上下同仇敌忾,到时对御驾亲征并无半分好处。
“朕准备亲自出营迎接,东王,你可有异议?”女皇满面威仪说道。
“臣不敢有异议。”韩健行礼。
“那好,东王,你便随朕一同出营,迎接南王车驾。”
女皇说完,起身便要带着在场的官员出帐篷。韩健让开一条路,女皇从他身边路过,先行出了营帐。
韩健看了林恪一眼,林恪凑上前,低声道:“这是陛xià的决定,下官可未加以干涉。”
林恪感觉出女皇的作为引起了韩健的些许不满,赶紧上前撇清关系,表明此事并非是他提出来的。
韩健倒也没太大不满,只是觉得女皇所为有些怪异。从昨日女皇见杨回,再到今日要亲自出营迎接杨洛川,这跟之前一向表明自己不准备再涉政的女皇大相径庭。
韩健带了一些随从和武将,随女皇步行往营地门口的方向走。
因为营地驻扎近四万兵马,地方也很大,加上一些防御和营地的工事,整个营地方圆有四五里之远。从女皇寝帐到营地门口,也要走上半天。
到营地正门东门的方向,这时候远远已经能看到一些车驾在往这面靠近,一片山丘的方向,东王府的哨探在传递消息,表示一qiē如常。
“陛xià,您就不担心这次杨洛川没安好心,拿自己当诱饵,其实是派了兵马准备来偷袭我军营地?”韩健突然凑近女皇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女皇侧目打量韩健一眼,脚步也随之停下来。
“东王,你是否得到什么消息?”女皇蹙眉道。
韩健一笑道:“臣只是提醒陛xià小心而已。杨洛川此人奸诈,陛xià并非不知。加之之前陛xià主导南王府内乱,已然引起他不满,这次若是他趁机报复,或者与西王府沆瀣一气,那便是于陛xià,于我军兵马不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