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道:“三娘,二娘,找寻陛xià,我毕竟出不上力,现在到下面去视察一番,顺带到军营中鼓舞士气,也是为江都稳dìng。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韩松氏瞪了韩健一眼道:“你不是想一走了之吧?”
韩健笑道:“二娘说的什么话,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东王府。二娘你也不是曾说过,等战事平稳下来,也是时候到地方上走走,见见地方官和士绅,出去跟百姓见见,也是为了笼络人心,为了江都安定?”
“可……”韩松氏欲言又止。
本来她想说,这节骨眼,陛xià不在江都,你再走,那就是群龙无首。
可她再想起韩健的执拗,便也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
韩崔氏却打量着韩健道:“健儿,你到下面去视察,不仅是为了江都安定吧?”
“还是三娘了解我。”韩健道,“我在江都,朝廷那些人的矛头只会指向东王府,十日期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十日之后,要是陛xià仍未寻到,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是?”
“了结?你要如何了结?”韩松氏怒道,“你个臭小子,你莫非是想大开杀戒,把人都杀了,堵上他们的嘴?”
韩健知道他这个二娘现在正在气头上,把他只会往坏了想。这时候解释也无用。
韩健叹道:“二娘,其实……我是得到陛xià的一些消息……想去寻找一下。”
“陛xià的消息?”韩松氏和韩崔氏都吃了一惊,“陛xià不是入蜀?你……如何得到消息?”
韩健叹道:“我听闻,陛xià虽然曾有入蜀的打算,但并未动身入蜀,而仍旧留在江都。可能陛xià因为一些原因,暂时不会回来,所以……”
“你想去劝解陛xià?”韩松氏追问道。
“嗯。”韩健点头。
一旁的韩崔氏道:“健儿这么做也好,有健儿去劝说,陛xià应该能早些回来。二姐,你也不用太担心健儿是要胡闹了。”
韩松氏叹口气道:“健儿……你是长大了,有些时候独立自主,我们这些当娘的,自然不会去干涉你。可你……毕竟是东王,也是如今魏朝的脊梁。我们是多么看重你,连陛xià……临别之前也都对你委以重任……”
韩健听这话,知道又是些老生常谈,点头道:“明白。”
“那这次……你不用去了。告sù我和你三娘陛xià现在何处,我和你三娘亲自去劝陛xià回来。”韩松氏道。
“啊?”韩健没想到韩松氏居然会提出自己去,“二娘……这样,不好吧?”
“不好?你离开江都就好了?你让朝廷那些人怎么想?你做事偏激,他们之前之所以不敢提陛xià的事,不是一位内他们心里不在乎,是不敢提,生怕一个不慎遭来杀身之祸。可这些朝臣,依靠的是陛xià,没了陛xià他们什么都不是,如此情况下,你以为光靠胁迫能令他们惹气吞声多久?到头来爆发出来,江都将会被天下人所敌视,到时不但你要声名扫地,连魏朝可能也会因此而垮塌。”
韩健听了这些大道理,很不想听,却也知道韩松氏说的并非是危言耸听。
韩健也的确动过心思,在十天之后,若是真的没有寻回女皇,那就干脆来硬的,虽然算不上是大开杀戒,却也要杀鸡儆猴,让江都那些朝廷官员夹着尾巴做人。
韩崔氏本来想充当中间人,这时候却看看韩健,再看看韩松氏,不知该怎么说。
韩健道:“二娘既然要去,那我便详细告知。二娘,你去不要紧,我只有一个要求,还望二娘准允。”
“什么要求?”韩松氏问道。
“陛xià离开江都,是不想在江都与我产生权力上的隔阂,是为江都之稳dìng。将来若是陛xià回来,我会敬之尊之,但不会还政,到时候,还请二娘切莫强逼。”
韩松氏微微蹙眉,她听出韩健这是要提前将明立场。
韩健的意思,就算是女皇回来,女皇也只能做个空头的皇帝,江都该是他做主还是他。
韩松氏沉默良久,虽然她始终站在东王府立场上,也站在韩健立场上考虑问题。但她之前毕竟认为,韩健可以尽心辅佐女皇,而女皇可以信任韩健,两边是同气连枝。
现在韩健也对她说,将来我就是要不服女皇,甚至要“某朝篡位”。
“健儿,这些事……等陛xià回来再说。”韩崔氏见韩松氏为难,又说和道。
“这次恕孩儿不能答应。”韩健冷声道,“二娘和三娘可以说是我贪恋权位,但莫忘了,陛xià回来之后,头号大敌是谁。到那时,我不欺人,自有人欺我。与其等到那时与陛xià反目成仇,还不如直接陛xià不回来,我背负天下人的骂名,做一个某传篡位的奸臣!”
“你……”
这次连韩松氏都无言以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