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突的站起来:“那帮守财奴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个个铁公鸡!”
“怎滴,不给钱?”常宇蹙眉。
朱审烜撇了常宇一眼冷哼道:“一个死要钱,一个不给钱,本王奈何!当初你封城不准任何人离开时,本王对你尚有薄词,此时却不得为你鼓掌,干的太对了,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这帮铁公鸡还那么死抠,也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见他一脸愤慨,常宇暗自好笑,心想历史上你也是个抠逼,未见得比这些豪绅好多少,只是这货这段时间被自己黑化了,也想通了。
“再抠门也总不成真的一毛不拔吧,至少王府的酒水钱得给付了”常宇起身道。
“嘿,酒水钱不付本王能让他们走出王府大门?”朱审烜脸色露出一丝得意:“本王请了城中大小豪绅四十八位,收了二十六万酒水费”。
真尼玛抠逼啊!常宇叹息,能被晋王请去喝酒的自然是在太原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得万贯家产,可现在平均下来一人不过五千两!
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历史上李自成打进太原后拷掠数十近百万所得丰厚,且那时候大半富豪早已经出城避难。
“也罢,蚂蚁腿也是肉,二十万也能暂时顶些时日”常宇一边洗漱一边道:“想点法子让他们慢慢吐,即便一点一点的抠,也得让他们掉快肉”。
“怎么抠,明抢啊!”朱审烜没好气道。
“咦,王爷这法子不错,可以试一下,不过咱家建议低调些,暗抢吧,光明正大的对王府声誉有损!”常宇笑道。
我操!又挖坑!朱审烜暴跳就要发作。常宇赶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朱审烜好不容易被安抚下来,斜着眼看着常宇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城中这些豪绅便被你算计了,所以封城不许他们离开”
常宇笑而不语,接过方三送来的午饭开始大快朵颐。
朱审烜见他不说话,自己托着脑袋望着房顶,默默道:“其实去抢也不是不可以,但的确不能明目张胆……”
咳咳咳,常宇一口喷饭,差点被呛死:“你,你当真了?”
朱审烜这家伙果然年纪小,太好忽悠,且常宇刚才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说实话他当然也想把城中那些豪绅给榨个精光,但是不行啊,总不能真抢吧,那岂非和贼人无异了,若真做了,那负面影响简直不可估量。
而且即便你冒充贼人也行不通,毕竟城中现在是官兵的天下,哪来的贼众,但以些许几人去抢,豪门大户哪家没家丁护院,揍不残你!
“不可胡来,扰的城中大乱可不妙”常宇郑重的看着朱审烜道,这孩子真的被他给带坏了,连自己都要跑千里之外打劫,这货竟然相吃窝边草,当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嘿嘿,朱审烜挠挠头傻笑:“本王也是说说而已”。
不过常宇看他那表情,怎么都不像说说而已,心下想着得派人看好这家伙,别把城内搞个大乱。
天已晌午,常宇走出城楼,抬头看了一眼半空,艳阳高照,天虽寒,但总算有些暖意了。
“好天气,适合打野”常宇一脸冷意走到城垛跟前,朝正南望去,贼军大营旌旗林立,帐篷连绵数里不绝,依稀可见人头攒动。
目光收近,壕沟阵外,正对大南门处,贼军有三个方阵,约万人,伺立待令。
望其阵后,隐约可见一些攻城辎重,如云梯,战车等物,但却未见火炮踪影,也许被遮挡了。
云梯都准备好了,难不成今天就想攻城,常宇心中冷笑,先打到河边再说吧。
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卫直奔城西,到了振武门上,常宇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贼军在城外驻军至少两万由于,且就在护城河外三百米虎视眈眈。
眼见贼军有的在城下四处纵马来往,有的在懒撒晒着太阳大骂官兵,甚是嚣张。
但这些贼子若靠近护城河便会遭到城外巡逻的官兵一阵弓箭扫射。
西北门的阜城门并无贼军,仅有小股人马在来回奔驰。
城北也仅见贼军探马,并未见大军,常宇骑马绕了半圈到了东城,正好碰见巡城的周遇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