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们看来,宗秀属于新生代中最强势的官员——一个年纪轻轻,没有背景,没有站队,却位居要职、名满天下的长安新贵。
在李泰和李承乾眼中,只要把宗秀拉拢到自己这边来,那效果不比拉拢诸多国公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李承乾和李泰都在想方设法的拉拢宗秀。
然而俩人却不知道宗秀是个穿越者,一个熟知历史的穿越者,一门心思想和他们兄弟俩划清界限呢。
一轮酒水下肚,李泰又起身道:“诸位,我等皆文人,曲江景色美。既饮酒作乐,岂可有酒无诗。”
“不错。”李承乾也笑呵呵盯着宗秀:“夫子乃父皇亲赐的【天下文宗】,既是文宗,这第一首诗我看就由夫子来吧。”
“……”
宗秀无语的瘪了瘪嘴:天天作诗、天天作诗,你们腻不腻啊?就不知道来点新花样?大好的景色,咱听个曲、狎个妓不好吗?
宗秀看出来了,李承乾和李泰这是暗中较劲,想争宴会之主呢。
曲江船宴,来的都是秋闱大考中优胜士子。虽然朝廷还没张榜,可他们作为皇子,打听点内部消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今天的船宴虽是李泰召开,可李承乾是太子,也是李泰的大哥。谁把‘宴会主人’的名头争下来,这批士子未来步入朝堂之后自然和谁亲近。
不过你们争就争吧,拿我当什么幌子?
宗秀两眼转了转,突然抓起酒壶起身,直接向船头走去。
“夫子这是何意?”
李泰和李承乾同时叫道。
宗秀握着酒壶走到船头站定,头也不回的说道:“太子殿下,魏王,下官前几天伤了脑袋,头正疼。作诗什么的太伤神,不如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如何?”
“节目?”
李承乾和李泰面面相觑,连前来赴宴的士子也是一头雾水。
众人疑惑之际,就见宗秀端起酒壶举在嘴边:“今日本官酒量大增,心里高兴,便给大家表演个千杯不醉吧。哈哈哈哈……待我痛饮,说不定醉后就有了诗文。”
宗秀说的豪迈,同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
不少士子也被宗秀这喝法带动,纷纷抓起酒壶道:“我等愿陪‘天下文宗’同饮。”
诡异的事出现了……
不等那些人开喝,就听‘咔擦’一声,宗秀手中的酒壶跌在船头的甲板上,碎成数片。紧跟着宗秀‘步履踉跄’的晃着,一手抚头,一手抹嘴。
“抱歉,我演砸了,哎呦呦,年纪大了真是不胜酒力。”
眼看宗秀装醉,李承乾快步走去,边走边说:“哈哈,夫子这是和我们开玩笑呢。来,本王扶……”
李承乾话没完,又是‘噗通’一声,船头哪还有宗秀的身影。
“不好,夫子落水了,快下水救人!”
李承乾急的大叫。
不等那些侍卫下水,宗秀已经大叫道:“不用救,不用救。太子殿下,魏王,下官不胜酒力,以至落水献丑,身上的官袍也湿了,与礼法不和,就不上去坐陪了。此处离我家不远,下官游回去换身衣服,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