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汉帝被刚才那剑拔弩张的局面着实吓了一跳。
陈留王协非常乖巧地站在他的身旁,低声的安慰,一副尊敬的模样。
薰卓不由得看了协王子一眼,心道:此子倒是颇为镇静,看上去有一股子大气。
“父亲,还不叩见陛下?”
薰俷在旁边轻声提醒,董卓这才醒悟过来,忙上前几步,恭敬的行礼。
“微臣凉州刺史董卓叩见皇上,请恕微臣甲冑在身,无法行大礼参见,吾皇万岁。”
刘辨点点头,“爱卿平身,朕不怪!”
那边袁绍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什么办法。他弄不清董卓究竟带了多少人前来,根据消息,董卓的先锋部队至少有三万人,且不可以轻举妄动。推了一下吕布,轻声吩咐:“奉先立刻带人前去阻拦令尊,令他不要轻举妄动,待我等观察再说。”
吕布这一次,真的是损兵折将,丢尽了脸面。
八百负囊士,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这心里面简直就在滴血。他不服气,若非董家子有一匹良驹,未必能比得过自己。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觉得窝火,越发的不服气了。
听袁绍吩咐,吕布也知道事不可违。
狠狠地瞪了董俷一眼,带着幸存下来的负囊士,扬长而去。
而袁绍则带着其余众人上前,恭敬的向汉帝行礼。所谓形式不如人,该低头,就要低头。
薰卓参拜完毕,看了一眼袁绍,心里暗自琢磨。
看起来,这袁本初好像是居心叵测。若是我刚才来晚了一些,只怕我儿就危险了。
虽说往日和袁绍的关系还算不错,可心里面却又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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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阳城却是一片混乱。
袁绍带走了城中大部分地人马,留守的人马,又都是集中于皇城,城内地治安也就变得混乱。
早先乱兵袭击,已经让阳百姓成了惊弓之鸟。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平稳下来,一些胆大的人就走出了家中,想要看看情况如何。
哪知道才一走出街道,就看到一支人马从金墉门方向疾驰而来。
全都是以黄巾抹额,手持兵器,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杀气腾腾。
人们不由得呆了!
那醒目的黄巾,仿佛一下子唤醒了人们尘封已久的记忆。
几曾何时,也曾经有一个晚上,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也是已黄巾抹额,四处烧杀劫掠。
就在那一天,整个大汉都陷入了水深火热。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被鲜血染红的水……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从北邙一直道阳沿途叠摞出来的一座座可怖京观。
一转眼,已经过去六年。
当人们都以为自己将那一段的往事忘记了,可是在这一刹那,所有的记忆都浮现出来。
天,难道太平道又造反了?
这些反贼,又怎么会出现在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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