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在敕勒川牧场,新的一天到来了!
会是一个好天气,至少就隆冬季节而言,绝对是难得的好天气……
昨日的喧闹已经过去,人们迎来了新的一天。\.Qb⑤、cOМ//
薰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董绿那俏丽,却略显憔悴的面庞。
“早!”
“公子,早!”
薰绿已经习惯了董俷那种带着未来世界味道的问好方式,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声。
可看得出来,她的笑容很勉强,是硬挤出来的笑容。
翻身坐起,却发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只是记得昨天好像并非是现在的这套。挠挠头,对于昨天的事情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看看四周,薰俷不由得再次愣住。
这不是洞房。
或者说,这里曾经是他的卧房,可成亲的时候,老夫人为他和董绿准备了新的房间。
而这间卧房,早在成亲之前,他就没有来过。
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
薰俷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想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绿儿,你还好吧。”
“绿儿很好……”
薰俷皱着眉头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强笑一声,“公子你都忘记了吗?你昨天喝的太多了,又不肯让人送,天晓得怎么就来到这里呢。绿儿等到下半夜,不见你人影……后来才发现,你已经在在这里睡着了呢。想是公子酒后不太清醒。习惯性的就回了自己地房间,现在却来问我?”
恍然大悟,董俷用力的拍了拍脑袋。
“看我这记性!”
抬起头,看着绿儿。薰俷隐隐约约的感到有点不太对劲儿。如果他走错了房间,那昨晚……好像明明和绿儿有了夫妻之实。可听绿儿的口气,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那种感觉,依稀还记得啊!
“绿儿,我们……”
“好了,别问了。赶快起来,我们还要去向夫人和老夫人问安呢。”
“哦,看我这记性,把这件事都给忘了!”
薰俷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昨夜激情地感觉仍在,如果是真的。那对象又是谁呢?
薰绿像个贤惠小妻子,为董俷穿戴整齐,梳洗完毕。
趁着这功夫,董俷又看了一眼房间。卧室还是以前他住时的格局。只不过好像略有一些调整。比如,房间里的书案,在董俷的记忆中那本是应该摆放在书房里面,可如今却是在这里。还有书案上的那一卷卷书,还有一张用桐木制成的七弦古琴……
薰俷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隐隐约约的感到。他可能做错了什么事情。
站起来。轻轻的搂住绿儿地娇躯。她的身体突然一阵僵硬。小鸟依人般地在他怀中依偎。
“绿儿,这些日子谁住在这里?”
薰绿的身子轻轻一颤。抬起头笑道:“没什么人,是绿儿在这里暂时居住呢。”
“你住在这儿?”
“是啊,那书案也是我搬过来的,在睡前会看会儿书,总比放在书房里方便一些。”
“是吗?”
薰俷很疑惑的看了董绿一眼,敏锐地看出,她是在说谎。
而且,绿儿身上的味道,和记忆中那似兰似麝的幽香也不太一样,虽然也很香,但董俷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同一种香味。绿儿身上的香气,有点类似于敕勒川特产的一种薰衣草香味,董俷闻到过。可昨晚的那偻幽香,却好像有些非常另类。
还要再问,董绿却催促他去拜见父母。
怀着满腔地疑惑,董俷和董绿一起走出了房门,在迈出房门地一刹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肯定是发生过什么!
薰俷心里已经能够肯定……
可究竟是和谁?
薰绿肯定知道答案,可偏偏董俷又不能去问。
毕竟,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闺,而他却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被翻红浪,实在说不过去。心里很愧疚,董绿也是不吭不响,董俷地心里面也就越发的感到有鬼。
把话挑明吗?
那对绿儿,岂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薰俷心怀鬼胎,而董绿一路上也一声不响。
二人来到议事厅,依照着规矩拜见祖先,然后又给老夫人和夫人叩头,也算是正式完成了一应地事物。
跪在蒲团上,董俷偷偷的扫了一眼议事厅里的人。
除了老夫人和夫人之外,都是董家的成员。
老夫人面带着慈祥的笑容,“阿丑,如今你成亲了,也有了家,算是长大成人了。按道理说,你还没有到弱冠之年,而且这本应是你父亲的事情。可奶奶还是觉得,你应该有表字了……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给你起个表字。若是你爹他将来觉得不满意,还可以再改……”
对于此,董俷倒是没什么意见,恭敬的说:“谢奶奶赐字。”
“你生于陇西,又逢乱世,动荡不堪。奶奶不奢望你将来出人头地,出将入相,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给奶奶早点添个小曾孙子。恩,西平,就叫你董西平吧。”
“多谢奶奶!”
薰俷恭敬的叩了一个头。
也难怪奶奶会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从十三岁开始,董俷就是在动荡中渡过。先是转战西陲,而后又逢太平道之乱,几乎转了大半个汉室江山,其中所遭遇的凶险,也许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董俷才清楚。老夫人也真的是怕了,就赐了这么一个表字。
意思是提醒董俷:不要忘记了,家中还有老人。凡事莫要冲动。
薰俷呢,自然也能体会出老人家的这片苦心。
老夫人点点头,转面对着董绿。虽然她看不见,可却能很准确地捕捉到薰绿的位子。
“绿儿。论年纪,你也已经二九年华了……阿丑昨天唱的那个歌子,确是好听。英莲,是阿丑给你取的表字吗?”
薰绿抬头刚要说话,却感觉董俷地手轻轻的碰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