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学过!”
薰俷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五禽戏的正宗创始人。
“可我观公子刚才所使用地,正是五禽引导术……只是公子之引导术,似乎有一点错误,而且重在身内的修炼,而忽视了身外的练体之法。并且,公子练得很娴熟,若没有个十年苦功,恐怕是达不到现在的这种程度。故而在下不免感到疑惑。”
“这个,这个……”
薰俷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是,总不能说是昨天看了五禽引导术,今天就学会了吧。
而且人家都说了,自己这功夫少说也有十年的修炼,想要撒谎,只怕是非常困难。
咬着牙,董俷想了想说:“是这样的,这套功法是我幼年时随一个方士所学。”
华佗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我真是井底之蛙啊……原以为这五禽引导术是出自我之手,还常自得。却没想到,先人们早已经创出来,惭愧,真是惭愧。怪不得昨天公子对那引导术颇有兴趣呢。”
薰俷也在暗叫惭愧,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华佗想了想,“不过先人重在养生,而忽视了体练之法。公子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将这体练之术教给你。公子你体格刚健魁梧,想必常以五禽引导术打熬力气。若是加上体练之法,则可以让公子你地力量刚柔并济,起到事半功倍地效果呢。”
薰俷连忙拱手,“还请先生指教!”
当下,华佗让董俷又练了一遍五禽戏,指正了其中地一些错误。
而董俷也建议。那五禽引导术听上去实在是太拗口了,不如改名为五禽戏更好记?
华佗闻听,连连点头,“先人们是如此称呼吗?”
薰俷脸一黑,“正是!”
“既然这样,那就叫五禽戏吧。”
华佗笑呵呵的答应,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说:“公子昨日地建议,我考虑了很久……只是不晓得公子地那个医护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组建?还请告知在下。”
薰俷精神一振,“先生请屋里说话。”
两人当下进了房间。薰俷把他的构想讲了一遍,然后又把当初他教给五溪蛮人的那些简单救治之法讲述出来。华佗听了,眼睛里异彩闪烁。不停的点头道:“妙,实在是妙!”
要说医护知识,董俷连给华佗做徒孙的资格也没有。
可偏偏他知道的那些紧急治疗方法,大都是经过无数次验证。一千八百年积累下来地经验。后来有经过了科学的归纳,有一些方法和手段,是华佗从未听说过的。
“妙啊,甚妙……公子,请问这血管又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的从华佗口中喷出来,喷的董俷生出了一种想要落荒
冲动。
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在初中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的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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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了!
薰俷昏头转向地来到了府衙的大厅。
刚进门。就听到有人禀报:“公子,临洮县尉牛辅。命主簿贾诩带五千人马,抵达城下。”
“啊,贾先生来了?”
薰俷精神一振,连忙说:“快快带我去见他。”
“公子何必客气,诩已经来了!”
说话间,贾诩走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裴元绍、韩德两人,见到董俷,躬身行礼。
薰俷连忙过去搀扶,“先生辛苦了!”
双方装模作样的客套了一番之后,分别坐下。而庞德和典韦也过来了,看两人地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一夜没睡,都盯着一双熊猫眼,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大哥,令明,你们先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还有好多事情没弄完呢。”典韦说到这里,突然咒骂道:“那李相如当真是个贪官,我和小铁忙了一晚上,还有一大堆的地契、借据都没有能处理掉。”
薰俷闻听一怔,“什么地契借据?”
“就是他霸占的土地……陇西少说有一半地土地是在他的名下。还有很多借据,小铁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几百万钱。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借据。”
“实在是辛苦大哥了……呵呵,不过贾先生来了,你和小铁就撤出来,把事情交给贾先生来处理吧。咱们都是上阵打仗的料,这种事情,还是贾先生处置的好。”
典韦一听,咧开大嘴笑了,“正是,正是,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是昏地呢。”
当下又劝说典韦和庞德下去休息,同时把招募士卒地事情,也一并交给了贾诩。
典韦和庞德也确实撑不住了,告了一声罪,下去休息。
不一会儿,董铁带着一堆账簿来了,交给了贾诩。董俷这才开口询问临洮地战事。
出乎他意料之外,原以为临洮的战事是由贾诩所设计,可没想到……
“牧场伤亡如何?”
薰俷最关心地就是这个问题。
裴元绍说:“牧场的伤亡不算太大,主要是三爷的人死伤了大约一半,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其他方面,伤亡还好,有马真带人负责治疗,估计不会超过五百人。”
五百人?
薰俷不免有些心痛。
敌人死再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自己人死一个,他都觉得心里不好过。特别是沙摩柯的五溪蛮人,从出山的八百人,到现在,只怕也就剩下一百多人了。换做自己,心里想必也不会很舒服吧。
看起来,还是要回去一次。
有些时候,这心里的不痛快如果不能得到舒缓,会出大问题。
裴元绍又说:“另外,四小姐……”
薰俷激灵打了一个寒蝉,紧张的看着裴元绍问道:“四姐,四姐她怎么了?”
“四小姐好像有点被吓住了!”
“此话怎讲?”
“马真说,四小姐从没有经过这么大的战阵,一下子看到死那么多人,难免会被……主公,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回去看看。我们离开的时候,四小姐还在屋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
薰俷感到一阵头疼。
这算不算是心理疾病?一个沙摩柯,如今又多了一个董媛。
难不成我是心理医生吗……
“好吧,这件事我知道了,会尽快回去的。”
贾诩在旁边看账簿,听到这里,突然抬头道:“公子,陇西的事情,最好尽快告知阳。”
“哦?”
“这可是件大事,最好把李相如的人头,连带着他的罪证一起送往阳。还有,他贪墨所得,一半送到阳,想必皇上一定会非常开心。再说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薰俷一怔摆手示意裴元绍和韩德出去。
“先生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诩曾记得,主公曾求了那些黄巾贼的性命,在凉州戍边。把这些东西送给皇上,正是为左中郎将大人谋取利益的敲门砖。同时,诩还有一计,愿为主公谋第一窟。”
薰俷的眼睛唰的亮了,“敢问老师,这第一窟在何处?”
贾诩用手指沾了一下酒樽中的酒水,在桌案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凉州地形图来。
“这里,是扼守凉州和西域的咽喉。当年定远侯之子班勇,曾在此地屯军,准备彻底征服西域。可惜后来为人所害,这里也就渐渐的被人忘却。主公,此地背靠祁连山,进可攻占武威,退有西域三十六国做后方,更兼当年班勇所见山丹马场,凉州铁骑半数马匹,皆出于此地。如今羌人造反,岂不正是为主公提供了机会?”
薰俷细目微闭,自言自语道:“张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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