俷的话,如果放在他上辈子的时代里,也算不了什么
可是在这个时代中,女人的地位并不算高,骂文聘连女人都不如,别说文聘受不了,就连旁边的典韦等人都觉得董俷有点过了。\、0M\当然,隐隐能猜出董俷的意图,知道这也是为了文聘好。故而典韦等人虽然觉得过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这在文聘的眼中,就变成了众人皆在嘲讽。
本就是个心气很高的人,那能受得了这种讥讽。
文聘历啸一声,一把抓住了斩马剑,锵的拔剑出鞘。也不顾腿上的伤,拄剑起身:“丑鬼,你欺人太甚……文聘虽不如你,却也容不得你这般侮辱,休走,看剑!”
举起斩马剑,向董俷扑去。
薰俷冷哼一声,错步闪身让开。论武功,他和文聘在伯仲间,但胜在他力大无穷。
加之多年苦练五禽戏,身子也格外的灵活。
闪过斩马剑,勾手带住了文聘的手腕,向外面轻轻一送。这叫四两拨千斤,其原理本来就是太极拳独有,或者说后世的太极拳,也是从这拳法要理之中获益不浅。
文聘本来是马上将,对拳术也只是粗通。
身子一下子腾空,呼的就摔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砰砰的响。
很痛!但是文聘又岂能在意身上的这点疼痛。生平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令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抓起斩马剑再次扑向董俷。其人若疯虎一般,口中连连咆哮。
薰俷身形轻灵的在剑光中闪动,不时的还冷嘲热讽,把个文聘气得暴跳如雷。
斩马剑划出霍霍剑光,带着破空历啸。董俷有点不耐烦,当文聘再次扑过来的时候,脚下使了个绊子。抬手一招霸王卸甲,扣住了文聘的双肩向外用力的送出去。
砰,尘烟荡起。
文聘被摔得的全身发软,一时间无法站立。
薰俷冷着脸说:“文聘,你还算有救,至少敢扞卫自己的尊严。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如果想找我报仇,随时奉陪。我把话放在这里,人生的难看不可怕。腿短了一截也不可怕,可怕地是心死了,你也就完了。要想别人尊重自己。先自己尊重自己。”
头也不回的走出院落,却意外的发现秦、黄忠、蒯良和庞德公都在外面站着。
这时候,庞统跑了出来,抓住董俷的手大声说:“大阿丑,我明白你的话了。”
“哦?”
“要别人尊重自己。先要自己尊重自己……你放心,小阿丑再也不会觉得自卑了。”
庞德公欣喜万分。
一直以为,为了这个侄子的心事头疼不已,却没想到此次出来,却了了最这件事。
上前一步说:“俷公子,今日庞某亦受教了!”
薰俷连忙还礼说:“先生。俷胡言乱语,扰了先生的清听。”
不等庞德公再客气,黄忠也上前深施一礼说:“俷公子,忠亦要代仲业说声谢谢。他日仲业如果还能有所成就,都是俷公子今日这番点化的功德啊。”
“黄大哥,你客气了!”
薰俷向秦看去,“大人,是要找我吗?”
“正是。有军情要与俷公子商量。”
“既然这样的话,大人先请。”
“俷公子请!”
薰俷和秦最后携手离去,蒯良看董俷地眼光,显得也有些不一样了。庞德公抱起了庞统,和蒯良说:“子柔,我们也赶快过去吧。”
“先生,这俷公子……您是从哪儿找来的人啊!”
“这个嘛……呵呵,其实并非是我先认识他。我在江夏接君贡的时候,偶然听君贡提起此人,说汉瑜先生也对他地印象不错。所以我就赶去长沙。这才和他相识。”
“君贡、汉瑜先生?可是八俊之诸葛君贡和徐州陈汉瑜?”
“正是这二人……”庞德公笑着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又说:“子柔。一会儿态度要注意些。俷公子乃是伯先生所认定的学生,你可不要太过于无礼啊。”
“飞白绝伦蔡伯?”
蒯良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跟在庞德公后面自言自语道:“如此说了,良昨日岂不是太失礼了吗?”
这时候,黄忠走进了院落。
先和典韦、沙摩柯等人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过去扶起了文聘。
“仲业,可好些了?”
“老师……那,那丑鬼如此辱我,我誓杀他!”
黄忠叹了口气,知道文聘还没有明白董俷的这番苦心。人和人的确不同,文聘从出生到现在,可说是一帆风顺,没遇过什么挫折。而董俷呢,虽然比文聘地年纪小四岁,却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也许正是因为童年的不一样,才让两人有此区别吧。
心里很感激董俷,却又不能说破。
犹豫了一下,黄忠暗自叹息道:俷公子,实在是对不起了!忠只好暂时委屈你一下。
“仲业,你想杀俷公子?凭你现在这消沉的样子,能吗?”
“我愿再随老师学习,不杀丑鬼,誓不罢休。”
典韦和沙摩柯心里勃然大怒。你黄忠怎么能这么做?连我们这种智慧的人都能明白主公的心思,你会不明白?不想办法解释也就罢了,明摆着还在雪上加霜嘛。
沙摩柯忍不住蹦出来吼道:“小白脸,就凭你,也想杀我二哥?老子一只手就能干掉你这瘸子。”
意思是好地,可这话说出来……
换任何一个人出来,哪怕是典韦站出来说话,都不会说出沙摩柯这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