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答应你了。”
齐王连忙点头,先脱离眼前的困境再说。这小子太厉害了,自己金贵之躯,不能吃这个眼前亏,先答应他的要求,进到长安城内,再会同诸侯王,去御前告状去!
“陛下是个爽快人啊!请记住今日的话,不日后我就会派人去东海取盐的,提前多谢美意了。哈哈!”
话音未歇,人已飘然而回去酒楼前,元召笑声很畅意,似乎是发自于内的开心。
齐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细想他话中的含义,现在,他只想赶快脱离此地,回到长安王府好好的安安魂再说。
收拾完残局,一行人狼狈而走,趾高气昂的威风扫地,人人负伤。齐王仪仗,以这副姿态进入了长安。
几个时辰之后,听完西凤卫报告了全部事情经过的皇帝,用手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啊!
“这小子做事总是这么喜欢将军,朕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步伐去部署。好在,这次他没有把朕的那位皇叔怎么样,还有一段缓和的余地,否则,诸侯王们这次进长安就闹将起来,朕就有些手忙脚乱了。”
“陛下,长乐侯这次也是迫不得已的,齐王也太骄横了些,在长安城外就敢纵容卫队杀人,听说还动用了弓箭。也就是长乐侯身手好,否则,后果难料!”
东方朔是知道元召提出削弱诸侯计划的寥寥几人之一,他与元召至交,自然会见机替他说话,以免在皇帝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误解。
韩嫣眼珠转了转,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却是轻声说道:“天下的诸侯王爷们马上就要进长安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造成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陛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彻摆了摆手:“无妨!既然早晚会摊牌,先提前敲打敲打也好。呵呵!”
韩嫣连忙应是,陪着笑脸,不再进言。东方朔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心中冷笑。
齐王刘定国在长安城外被折辱?罪魁祸首又是元召?长安五十里外的暂歇处,听到这个消息的淮南王刘安冷冷的笑了。
来传信的人脱去了外面宽大的罩袍,摘下风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正是刘安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刘姝郡主。
“谁让你自己跑来的啊?你哥哥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放心你一个女孩儿家跑这么远的路的。”
刘安有些微微的生气,他是枭雄的王爷,又是慈祥的父亲。这个刚一出生就失却了母亲的女儿,多年来,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父王啊,是女儿自己要来的嘛,不关哥哥的事啦!这么久不见父王,姝儿想念你了。”
计算尽世间万事的心中,纵然全部黑暗与残忍,却有一个角落始终充满了光明与温情。那是留给女儿一个人的世界。
“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总是不听话……唉,好了好了,父王不说了就是,父王也想我的姝儿呢!呵呵。”
见刘姝撅起了嘴巴,淮南王连忙转换了语气,哄得女儿破颜而笑,这才不禁溺爱的摇了摇头。
刘姝自然知道父王是担心自己路上的安全。只是她艺高胆大,行事随心所欲,素来如此,并不以为意。
淮南王北行而来,走到此处,在入长安之前,命令大队暂时休息。一来整理清洗一路风尘, 二来派人入城中王府找世子打探一下消息,好提前心中有数。
没想到派去的人返回,就带回来了齐王的消息和世子的亲笔信,还有跟来的刘姝。
问候过父王一路的辛苦以后,刘姝见随身的护卫们都离得远远的。她一面倒了茶端给刘安,一面坐下来,想起一事,秀眉微微蹙起。
“父王,齐王受辱,这只不过是他们的个人恩怨,不算什么大事。前不久,女儿听元......听到一个消息,如果属实的话,那才是对我们诸侯国大大的麻烦!因为事关重大,女儿也不知道其中的轻重,所以才连夜赶来迎接父王,报于您知道。”
淮南王一愣,他素来知道女儿心思缜密,行事果决,虽然是女子,心智不输男儿。她既然说得如此郑重,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父王,皇帝……可能要准备对各诸侯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