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池铮走入瓦房,接过斗笠蓑衣,又愣了下,看到池铮怀里的白兔。
“这是……”里正愕然。
“老丈,这白兔是贫道路上所救,不必多管……对了,贫道骡子上还有一只鸭子,还请老丈解下来也喂点食料。”
池铮很无奈,他这都快成为动物园园长了。
里正没摸着头脑,路上救兔子?这什么意思?
不论怎样,里正还是很快倒来一杯热茶,“道长,乡野村夫,没什么好茶,还请见谅。”
“老丈客气了,有热水就足以。”
池铮客气了下,就是里正一直盯着他,也让他没法真的喝茶。
“哎,老丈,有何事请说吧。”
他把茶杯放下。
“嘿嘿,道长……”
里正不好意思搓手,“其实就是之前所说,我们村子近来有好几人得了怪病,先前请了好几个大夫,可都治不好,如今局势一变,大夫很难再请到,听道长会医术,想请道长看看。”
“怪病?什么怪病?”
池铮问:“什么时候生来怪病?”
“这怪病说来也奇,先是陈家一后生发病,后来他们全家都病倒了,接着又是邻居一家也病下了……开始我们以为是瘟疫,可之后除了这两家人外,就再无其他人发病。请来的大夫也说并非瘟疫,可是具体的病症他们也说不清。”
不是传染病?
若真是传染病,以古时候的防疫水准,这个村子早就完蛋了。
池铮若有所思:“具体的病症是什么?”
“他们病倒后,身体虚弱,半昏半醒,毫无精力,除此外却没什么其它表现。”
“老丈,你可带贫道去看看。”
“好好,麻烦道长了。”
里正大喜,连忙又把蓑衣和斗笠递过来,带着池铮往外而去。
池铮眼尖,出了院子就看到马棚的草堆内藏了只猫头,应该就是白猫跟上来了。
里正一家没谁察觉,老者让一家三人准备熟食,自己则带着池铮往病人家踏步而去。
也许是之前那几个青壮回去报消息了,还没走到病人家院落时,就看到十几个聚集起来的农夫村人。
乡野之人没那么讲究,都穿着蓑衣,不安的神色在每个人脸上浮现,他们不一定是担忧这两家病人,而是找不出缘由的病情可能危及到其他人。
若非几个大夫都说这并非瘟疫,恐怕早就有人逃离,亦或者动手把病人都弄出村外了。
里正先带池铮去看陈家病人,一家子都病下,没人敢常住进来照顾,仅有里正命令的几家亲属轮流过来照料下。
这样的照料显然是不行的,池铮刚踏门进去,就闻到一股恶臭。
里正很尴尬:“道长,病人偶然清醒,但多数时候昏迷,可能就会……”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会大小便失禁的,总不能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