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铮的心情很不好,“唐老鸭”被他精心用“调禽”施展了十余遍,其灵智已经非是普通鸭子可比,尤其是这只鸭子本身就较为聪明。
他就想看看,经过自己的试验,是否能把一只鸭子弄成妖类?
却没想到精心培育的鸭子被劫走吃掉?这和实验田精心培育的珍惜物种,结果被无知村妇偷了有何区别?
这种感觉,硬要比较的话,宛如刚买的手机被熊孩子用刀子划出无数裂痕,辛苦收集的漫画被熊孩子撕成粉碎,花大价钱买的上百个手办被拆成零件……
如果以上还能忍受,那么房贷三十年买的房子,刚装修好,被亲戚家里的熊孩子一把火给烧个一干二净,亲戚家里还没钱赔偿那种感觉……
那边四个壮汉吵吵闹闹着,骂得响亮,但喝醉酒了,硬是没有一个上前真的对池铮动手。
“没听懂贫道的话?这样行了吗?”
池铮青锋剑往前轻轻一递,那本就顶着喉咙的剑尖,立马倾入肌肤之内,瞬间贯穿了驿长的喉咙。
“你……”驿长不可置信地瞪着池铮。
池铮忽地动手杀人,那边喝酒的四个壮汉也把酒给惊醒了,另外一桌的常皑刚要怒气起身,被师姐常睢按住,“先等等。”
这一等,除了池铮外,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一剑贯穿了驿长的喉咙,那驿长咕噜咕噜吐了几口血,却并未就此死去,而是低沉嘎吱嘎吱笑了起来,“有意思,还是头一次见识你这么有趣的客人,咦,这剑有古怪……”
青锋剑被池铮多次施展法术,也的确不凡,纵然是没有加持“生光”法术,也锋锐无匹,且自带辟邪效果。
驿长只惊咦了声,面部肌肉咔嚓似的分裂开来,在厅堂灯笼的照耀下,众人只见得他面部由额头神庭、印堂、鼻梁、水沟、嘴唇、承浆猛地裂绽开来,露出了里面装盛的脑膜。
而在这脑膜之中,陡然跳出来了好几个黑色小人,被池铮在空中几剑挑飞,碎成了肉屑。
“呕……”
四个大汉哪儿见过这般诡异的状况,立马吐了起来。
至于常睢等三人,也是目瞪口呆与外加寒意大冒,常皑哆嗦道:“师叔、师姐,是妖物。”
几人追查灭门的大师兄,在天下走了不少地方,大多数凡人都对他们造不成威胁,遇到流寇或者官兵,避开就是了,但在深山老林之中,也偶然遇过一些传说中的妖物。
虽然也就区区三次,可就这三次,已经给他们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知道传说中的妖怪是真实存在的,且非常凶恶。
池铮盯着地上的肉沫,刚才那寄生在大脑的小人,应该就是“趾人”这种精怪了。
他刚收剑回鞘,却又马上拔了出来,好家伙,才杀了一个妖物,立马又从驿馆内部出来了七八个面色阴沉,携带武器的驿卒。
连驿长都被“趾人”给寄生了,这些一般的驿卒就不用多说,个个邪气缠身,双眼发红,手持锄头、草叉,还真是见着叫人心寒。
那四个大汉之前看着彪悍,可被刚刚的一幕吓坏了,全都屁滚尿流地离开桌子,连滚带爬地挤到了厅堂屋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