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鲤妖物拿了你的信物?”
平徨鬼王浓眉一皱,“你的意思,那龙鲤进了这幽冥界?可有谁看见了?”
下面阴差都在摇头。
“原来如此,那大概是贫道误会了,既然这样,贫道先行告退……对了,敢问这幽冥界如何离开?”
“要想离开,只需……等等!”
平徨鬼王刚要说出,马上意识到不对,怒叱:“不行,你这道士,不论你何种理由,擅自闯入幽冥界都是大罪,来人,把他……”
“飕。”
一道疾风而过,众阴差眼前一花,那方才站在原地的道士没了踪影。
人呢?
判官崔禹也是一呆,完全没看见啊。
就连坐在主位上的平徨鬼王,也只是隐约看到一道残影消失出了殿堂,不由大怒:“好个道士,看走眼了,这等无视本王,该当死罪,居然敢跑,罪加……”
“飕!”
那个“一等”二字还没说出,平徨鬼王与众阴差只见得疾风再来,池铮已经好好站在原地了。
“你?”
平徨鬼王呆愣了下,不知该说这算不算逃跑了。
“鬼王阁下,贫道还有一事不知是否该问?”
不等平徨鬼王同意,池铮用拂尘指了指案桌上被平徨鬼王右手压着的簿子,“那是何物?”
“此乃生死簿,可看天下妖类凡人生死寿元……”
平徨鬼王下意识回答,可很快反应回来:“你这道士,竟然跑了还敢回来,来……”
“飕!”
平徨鬼王话还没落下,池铮的身影再次消失无踪。
众阴差:“……”
平徨鬼王怒气勃发,正要爆发,案桌下再次刮来疾风,池铮又一次出现,“鬼王阁下,你那生死簿可否借贫道一观?”
池铮眼中闪烁着实际意义上的光芒,一进这殿堂他就察觉到了,那案桌上被平徨鬼王右手按住的簿子,居然有合道玉碎片的气息?
平徨鬼王可能是没想到池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霎时愕然,都忘了之前要说什么了,“你这道士哪儿来的胆子?生死簿唯有四鬼王可观,怎能借与你……等等,说到哪儿去了,道士,你先前敢……”
平徨鬼王像是预料到了什么,紧张地盯着池铮:“道士,你不准再跑!”
“贫道为何要跑?”
池铮拧眉:“平徨鬼王,不如打个商量,你把生死簿借与贫道一观,贫道自行离去,绝不再回来,如何?”
“不行,生死簿绝不借与他人!”
平徨鬼王一口拒绝,还把生死簿塞进了怀里,又反应过来:“等下,你还想自行离去?好胆,你……”
它又一个“你”字卡在喉咙,望着空荡荡的原地,内心是暴怒的,怒道:“都是废物,你们怎的不把他拿下?”
众阴差面面相觑,它们连那道士瞬移的影子都没看见,怎么去抓?
“还干愣着干……”
“飕!”
身影重合,池铮建议道:“平徨鬼王,商量一下,退一步海阔天空,只要你把生死簿送与贫道,贫道二话不说,即可就走,再不打扰。”
“什么?送与你?哪儿来的胆量索要生死簿?”
平徨鬼王气坏了,怒拍案桌,直接站了起来,“你这混账,未免过分,本王要……”
它看着再次没了踪影的池铮,怒火一愣,嘴巴张了张,硬是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话好。
他娘西皮的,这道士他奶奶的还是人吗?跑得也太他娘的快了,连它想动手,都难以捕捉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