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老,老夫的手段,真是高,高明啊。我为,为何如此的厉,厉害?”
他甚至都想叉会儿腰,可把他给牛逼坏了!
“师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把王德发吓一跳。
回头一看,自己徒弟泰瑞宝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只鸭,正高兴地看着自己。
“师父,你看这鸡,它又肥又大。你看这鸭,它又大又肥。我可以做鸡,也可以做鸭。想想就开心。”
“好,好得很。那,那今天我们就做鸭,吃****!”
王德发显然对徒弟的偷鸡能力很满意。
可就在这时候……
汪汪汪!
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犬吠。
一只毛发油光水亮、大如小牛犊的土黄色大狗,竟然朝这边冲了过来。龇牙咧嘴,流着哈喇子。
“我草犬,犬、妖!我草犬,犬妖!你招,招惹这玩意儿干啥?”
王德发有点无语。
“啊?这就是犬妖啊?”
泰瑞宝也有些懵。
他刚才去这户人家院子里偷鸡,看到这只看家护院的大黄狗也吓了一跳。
因为太大、太壮了!
简直不像是正常的狗。
但泰瑞宝也没多想,直接一道“昏睡符”打了过去,将这看家的大黄狗给弄得暂时昏睡了过去。
当然,由于这个位面世界的灵气并不算充裕,所谓的“妖”当然不是仙侠、玄幻世界里那种妖怪、妖精。
而是事出反常既称为妖!
比如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公鸡,三十多年的大黄狗或者耕牛,等等……
这是因为它们在和人类的相处过程中,机缘巧合,或者一些属于兽类的奇遇和意外,延长了寿命,开启了微弱的灵智。
所以能被称之为妖!
而且还可能会有“狗宝”和“牛宝”之类的东西留下。如果用仙侠的眼光来看,其实就是品质极其低下、效果忽略不计的妖丹……
这种所谓的妖,只是从本身的族群中脱颖而出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法术神通。但战斗力是同类的好几倍甚至十倍!
比如这只追过来的看家大黄狗,力气大,生命力强。真要发起疯来,怕是能和凶猛的野生老虎斗上一斗。
所以一般看家狗中了泰瑞宝的昏睡符,按理说起码要好几个时辰才醒。而这只已经年老成妖的大黄狗,却不到十分钟就醒了。
然后一路狂奔追来!
不过,泰瑞宝还是非常崇拜自己师父的。自己一个人对上这犬妖肯定完犊子,但法力高强的师父在这呢。
所以他虽然害怕,但还是问了一句。
“师父,咱们跑不跑?”
“不,不……”
“果然还是师父厉害!区区犬妖,怕什么?师父说不跑,那就不跑了。”
泰瑞宝仿佛受到了激励,一手拎着鸡,一手拎着鸭。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本来微弱的法力,也似乎在不断的变强……
“不、不跑的话,难道等着被狗咬嘛?笨,笨蛋!”
王德发已经转身跑了。
???
泰瑞宝满脑袋都是问号。
等那看家狗都已经快冲到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师父结巴口吃导致的理解错误。
这时候,带着鸡鸭跑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把手里的鸡和鸭用力朝着那大黄狗妖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跑……
“师父等等我!”
泰瑞宝对着王德发的背影大喊。
而那犬妖则是咬住了鸡鸭的翅膀,看了师徒俩的背影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去了。
哼!
自己已经看家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丢过东西呢。
……
呼哧,呼哧!
王德发和泰瑞宝跑出去好几里地,才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
“师,师父……难道犬妖这般厉害,你也打不过吗?”
“打,打不……”
“真打不过啊?”
“打不过个毛线啊!打得过。只,只是为师,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平白浪费法力和符咒。否,否则,我一个法术下去,这犬妖必定伏诛。”
王德发冷笑连连,眼神冰冷而睥睨。
如果不是因为此刻他满身大汉,气喘吁吁,口干舌燥,倒还真能显出一种邪恶大反派的气度来。
师徒俩休息了一会儿,又启程往前走。
任家镇已经不远了!
所以,王德发便不再隐瞒,将当年和任家之事从头到尾地讲给了泰瑞宝听。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当初师父离开任家镇,游历四方,也和此事有关咯?”
“当,当然!”
“那既然我是师父你在任家镇收养的孤儿,为什么我对任家镇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废,废话!当初离开任家镇,你,你才三岁。有个屁,屁的印象。”
泰瑞宝听完了整件事,倒也没觉得自家师父做的多过分。
毕竟他是帮亲不帮理的。
更何况,也是那任威勇有错在先。强行用自己的权势夺走了师父给他自己准备的上好墓地,实在是可恶!
“师父你放心,今晚咱们再去把事儿挑明了,好好地羞辱那任家一番。好让他们知道,您也不是好惹的。嘿嘿嘿。”
“没,没错!桀桀桀桀。”
王德发发出了网文反派特有的“桀桀”笑声,老阴森邪恶了!
只是……
咕噜噜!咕噜噜!
师徒俩的肚子同时响起的巨大叫声,破坏了这种气氛。
“师父,任家镇不远了吧?咱们先去吃饭。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去报仇。”
“嗯,吃,吃饭去!”
于是,师徒俩加快了脚步。
进入任家镇后,王德发也是非常感慨。
他当初在这里,从三十岁住到四十多岁,度过了十几年的时光。也还蛮有感情的。
不过在这个人均寿命都不算太长的年代,许多王德发当年认识的人都已经归于黄土了……
王德发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暗暗想着。
“唉,如果不是当初那任威勇欺人太甚。或许,任家镇会成为我的故土吧?不像现在,四处漂泊。”
“不过还好,我这徒弟虽然天资一般,但孝心还是不错的。或许以后,可以给我养老送终。也不枉费我又当爹又当妈,把他一把屎一把尿地给喂养大了。”
很快,泰瑞宝选了一家饭店,师徒俩进去报餐了一顿。
此时天色渐晚,已经是黄昏。
王德发打算先去当年的那个“蜻蜓点**”看看,厉害的道士从迁坟的痕迹就能看出,过去二十年任家的运道究竟被破坏成了什么样子。
以及,推测出这棺椁会被迁葬到什么地方去。
越是靠近当年的伤心地,回想起当初种种,王德发的怒气就越是旺盛。
师徒俩来到埋葬任威勇的山头,没有完全靠近,还隔着一段距离呢……都同时大吃一惊!
只见这里煞气弥漫,瘴气环绕,阴森恐怖。
王德发大惊。
“这,这怎么可能?蜻蜓点**,竟,竟然……变成了一块养尸地。不,不应该啊。”
他脸色也是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