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我们所有的孩子都叫她妈妈,但我知道,她其实只是我一个人的妈妈,可我却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以免给她带来麻烦。”
“现在想想,如果能够就这样永远和她在一起过着这样平静的生活就好了,可我身体里的皇血觉醒了,改变了我和她的命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没有任何征兆,觉醒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言灵爆发后三个街区被毁灭,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并被一直负责监视和保护我们母子的忍者把这消息传回了家族。。”
“在我感到害怕与恐惧,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家族的使者穿着神官礼服来到我面前向我跪拜,请求我这个新皇跟他回家族继承大家长之位。”
“我简直兴奋极了,从小到大我都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可忽然有个东方古国的人来迎接我,说我其实是他们的皇帝,要来接我回去登基,我又怎么能不感到心动?”
“妈妈也很开心,因为她觉得我这样就能够和老爹父子团聚了。”
“我请求她能够和我一起回家族,可她却说她已经对她的神发过誓,她的身心都已经献给了她的神,仅剩下的尘世的私心与爱已经留给了我,所以她拒绝了我的请求。”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真的蠢得可笑,我单纯地以为自己只是到日本游玩几年,然后就能够和妈妈重逢,和她在一起继续过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可我不曾想这一别竟是永别。”
上杉越眼中的悲伤与懊悔几乎满得溢出来。
“再见这种事情,总是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太多。”昂热轻声叹息道。
“到日本后,很快我就被家族上下簇拥着登上了大家长的位置,成了这个国度至高无上的影子天皇,就连当时的裕仁天皇也要尊称我‘皇兄’或者‘兄长大人’。”
“我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和配种女们尽情地欢愉着,次要工作是接受将军或者首相大臣们的觐见,见的都是些历史上声名赫赫的人物,东条、松井、山本、近卫、土肥原……”
“二战的甲级战犯们都争先恐后向你献上忠诚啊。”源夕月和昂热不约而同地嘲讽道。
上杉越低声道:“我当时可完全不觉得他们是战犯啊,我接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大日本帝国已经走到了命运的重要节点,西方列强们互相抢夺瓜分着世界,而日本要想崛起就必须走出资源匮乏国土狭小的本土。”
“他们说让别的民族去分割大地和海洋,而我们日本只满足于蓝色天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也要求阳光下的土地。”
“他们悲愤欲绝地对我痛陈日本在历史上所受的欺凌,慷慨激昂地赞扬日本人民的艰苦奋斗和坚韧不拔,我就表示我深受感染,鼓励他们对外扩张为日本人民争夺生存空间,祝福他们武运昌隆。”
“可你从未想过,所谓的对外扩张,对其他国家来说就是侵略,你的士兵和军官们烧杀抢掠奸**女无恶不作,他们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源夕月沉声道。
“是的,他们从来不是什么英雄,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上杉越苦笑着,“可我明白得太晚了。”
“我那时就是个白痴,像历史上绝大多数皇帝一样的白痴。”
“我住在宫殿里,跟外界的交流方式仅限于臣子们的觐见,臣子们对我慷慨陈词,觐见完我转身回到后宫就随便推倒女人,你们觉得过着这种生活的人脑子会清醒吗?”
“不好意思,我可没过过这种生活,委实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只有羡慕的份儿。”昂热耸肩道。
他又转头看向源夕月:“话说回来,你可是蛇岐八家现任的大家长诶?居然会反对日本对外的侵略战争?”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你这屁股是歪的,脑袋居然没歪?”他的脸上满是惊奇,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源夕月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屁股就是歪的呢?正因为我坐到了大家长的位子上,所以我才有责任带着家族走向正确的未来,而不是对过去的错误不予承认,以致于沿着错误的道路愈行愈远。”
昂热对源夕月竖起大拇指,又指了指上杉越道:“不错啊,小家伙三观很正啊,你比这家伙可强太多了,现在我真的相信你不是龙王了,龙王可不会有这么正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