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说推辞的话,心安理得的收了,心里还想着这王承恩想得是真周道,一下子送了两个,刚好正房和书房各一个。
王承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沈浪到:
“回头再拿两个来,给提督大人带到东厂去,提督大人时常要去东厂,你也需要到东厂去坐班,肯定也用得到。”
沈浪连忙应喝。
王德化假意客气了一番,又问向王承恩道:“王老公,此物从何处可买?”
王承恩微叹一声,摇摇头道:“如今却是不知了,咱家也是偶遇那霉国人,看此物神奇,便将其手上二十个全部买下。”
“回来之后,进贡给陛下十件。再给提督大人送来四件的话,还剩六件。”
听到王承恩如此说,王德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十个就给了你四个。
但是,他又太爱此物,实在不愿推脱,于是拍着胸脯对王承恩保证道:
“以后,王老公你这义子在咱家麾下,绝对不会亏待他。”
王承恩连忙感激的道:“有提督大人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
随即转头对沈浪道:“以后在提督大人麾下,可不能给提督大人惹什么麻烦。不然,义父我也饶不了你。”
沈浪连忙应是。
王德化笑着插话道:“王老公言重了,在我东厂,能惹多大的麻烦?”
王承恩则是神色一肃,四处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外人,这才伸过脑袋,小声的对王德化道:
“提督大人可不能大意,最近会有大事发生,一个不好,可能就要惹祸上身。”
听到这话,王德化不由一惊,王承恩可是陛下的贴身太监,消息最为灵通,他可不敢拿王承恩的话不当回事。
连忙放下心爱的大明灯,问道:“王老公,究竟是何事?可方便透露?”
王承恩想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沈浪,又压低声音道:
“陛下已经知晓有内侍勾结大员,将从陛下那里探知的隐密事项向其透露,从而让其官运亨通。而那内侍,也聚敛了巨额财富。”
“甚至,他们内外勾结,打压异己,扰乱朝堂,已经彻底触怒陛下。一旦查出是何人,陛下定不会轻饶。”
能够与大员勾结,并且能够从陛下那里探知到重要信息,不就是他王德化、王承恩这样的大太监才能做到吗?
王德化有些急切的道:“那陛下查到何种程度?”
王承恩苦笑一声的道:“出了这种事,陛下也无法全然信任咱家了,咱家也不敢多做探听,以防被无辜牵连。”
王德化深以为然,自己这个陛下,本就有些多疑,身边的人出了这种事情,他怀疑任何人都不奇怪。
可是话又说了回来,他王德化这些年身居要职,要说身上多干净,他自己都不信。
也是与一些官员串连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为自己谋取政治和经济利益。
这也不怪他王德化,上下皆是如此,不做反而奇怪。
王承恩在所有的大太监中,算是比较老实本分的了,但王德化不相信他没有做过见不得光的事情,只是多少罢了。
难怪这王承恩今天要亲自跑一趟,恐怕也是担心事发,想找个同病相怜之人合计合计。
两人商讨了一番,也没有找到很好的应对之法。
在离开之前,王承恩还不忘提醒道:“提督大人最近可要低调一些,以防受到牵连。”
王德化认可的点点头。
随即,王承恩便提出告辞,王德化也再三保证尽快将沈浪入职东厂的事情办好。
待沈浪和王承恩离开之后,王德化明显烦躁了很多,刚得到心爱之物的心情也基本被破坏殆尽。
翌日,沈浪又单独来拜访了王德化,而王德化则亲自带着沈浪去了东厂,和各位大档头混了个脸熟。
简单的为沈浪站了站台,表明这是他王德化要培养的人。
在知道沈浪还是王承恩的义子之后,这些大档头也不敢怠慢。
沈浪带来的两盏大明灯也被留在了东厂。
听说皇上也在用这个东西,那些大档头都爱不释手,自然要把这东西放在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