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该你了。”
花厅内,频率出现最高的话变成了这句。
董明月蹙着一双比一般姑娘浓黑的眉形,手里的牌抽了又放,放回去又抽出来,想了又想才舍得出牌。
薛小苒和赵永嘉无奈地笑。
明明平日那么利爽的一个人,打起牌来居然变得这般磨叽。
反观人家孟婉娘,沉稳老练,牌风稳妥,非常的沉得住气。
“哎呦呦,又输了,怎么这样的呢?”董明月放下手里牌,哭丧着一张脸。
打了这么多盘,她就没赢过。
薛小苒也很无奈,她带着董明月组队,硬是一盘也没赢过。
“再来,再来,我不服气。”董明月挽起衣袖,认真洗牌。
薛小苒无奈,“我得去厨房看看了,要不然,今天中午就没东西吃了,郡主,你教她们斗地主吧,三个人玩正好合适。”
“哎呦,小苒啊,午饭也没那么重要了,随便吃什么都可以的。”正玩得起兴的董明月眼巴巴看着她。
薛小苒失笑,抬头看向红绸,“要不,红绸,你赔她们玩几盘吧?”
红绸的牌技也不错的。
“你去忙你的吧,红绸陪董小姐组一队。”赵永嘉倒没那么沉迷,只是董明月喜欢,她就奉陪好了,免得薛小苒还得招呼她们。
薛小苒起身,把位置让给了红绸。
出了花厅,沿着回廊去了厨房。
乌兰花早就把米粉磨好了,她还照着记忆中,奚木香教她们的法子,和厨娘试着蒸起米粉。
薛小苒往她们做出的粉条仔细看了看,称赞道:“兰花,做得挺不错呀,你记性还是很好的。”
脸上沾了些米粉的乌兰花嘿嘿一笑,“这个不难,就是米浆的调配要注意一些,有方娘子帮忙,做了两次就出来了。”
“嗯,大骨汤有了,配菜弄好就差不多了。”薛小苒洗了洗手,捻了根粉条放嘴里,“木香说,想要粉条做得好,米浆的水也很重要。”
“我们这里只有井水,想要山泉水得去京郊外了。”方娘子也懂得其中的道理。
“那太麻烦了,这味道还行,我来弄配菜吧。”薛小苒挽起了衣袖,“兰花,你去问问她们,谁能吃辣谁不吃辣?”
“哎。”乌兰花跑去了花厅。
花厅里战况正酣,乌兰花凑近她们看了看牌局,憋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董小姐打牌实在太逗了,磨磨蹭蹭不说,打出去的牌还想收回来,明明三条,却拆成了对子,打得那叫一个烂。
比当初她学打牌的时候,还要笨拙。
午饭端上桌时,董明月这边依旧没能嬴过一盘。
她上桌吃饭时,还有些气鼓鼓的。
直到吃到顺滑美味的鲜肉米粉,她才回过神,没想到不起眼的一碗米粉,味道还真不错。
她和赵永嘉都是地道的北地人,两人都被从未吃过的米粉吸引住,直夸薛小苒手艺好。
薛小苒却和孟婉娘嘀咕,“汤味不够浓郁,味道不够正宗。”
孟婉娘安慰她,“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吃了午饭,赵永嘉准备打道回府,董明月却有些不舍,她还没玩够扑克牌呢。
薛小苒干脆送了她两副新牌,董明月喜笑颜开,拿着牌回去研究,打算过几天再过来,板回颜面。
孟婉娘待她们都走后,拉着薛小苒说了会儿话,才告辞归家。
赵永嘉在薛府玩了半天,心情颇佳,回到宣平侯府时,脸上还带着笑。
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被一个消息惊得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