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烜看着她瓷白的小脸,想象她的脸圆润一圈的感觉,他要是说,她胖一点比现在好看,会不会被她揍一圈。
笑意在眼底蔓延,果然,她还是活力满满,精神充沛的时候,比较可爱。
“额,那个什么,回心菇的银子,你别再给我了,昨天给那些已经很多了,你拿来解毒,又不是拿来卖的,哪里就得花那么多钱了。”
薛小苒兜里揣着五千两,都觉着身怀巨款了,再多,她都不知道该藏哪里去了。
“这事你别管,等我寻到我师兄,他看到这些回心菇,别说十万,就算五十万,他都会买下来。”
他师兄已经搜寻回心菇多年未获了,这回一次出七朵,他瞧着非得乐疯了不可。
薛小苒瞪大眼睛,“你师兄这么有钱呀?”
“嗯,他的名声虽然没有很响亮,可医术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比师父都一点不差。”
濮阳轻澜行医的规矩很古怪,看不顺眼的不治,强迫他的不治,心情不好不治,有时候帮人医治分文不取,有时候又让人倾尽家产付诊费。
因为太过古怪,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谁都懒得找他。
一旦找上他,就得做好倾尽家财的心里准备。
不过,越有钱的人越怕死,哪怕知道有可能会散尽家财,也多的是重金求活的人。
所以,濮阳轻澜很有钱,至于有钱到什么程度,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有他的消息了么?”薛小苒好奇地问道,他身上的毒,只有他师兄在才能帮他医治好。
连烜摇摇头,“师兄向来行踪不定,现在只知道他回了祁国,具体位置在哪,还没查到。”
“那你身上的毒还得等好些时候才能解呢,多不方便呀。”堂堂一个武技高手,偏生被下了那等能让手脚无力的毒,薛小苒有些替他气愤。
“没事,只要师兄在祁国,总能找得到的。”她有些气愤的脸,让连烜轻轻一笑。
薛小苒看着他的笑脸,就想起了昨个夜里他说的话,她好想直接问他,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又害怕问他,万一,那啥是真的,又该怎么办?她的脑筋乱成一团浆糊。
最后,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
一连三天,一行人都在赶路,赶路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每天入夜前都会停靠在有客栈的城镇歇脚。
五月初九这日,赶了半天路的车队在一处名叫清灵镇的小镇上吃晌午饭,吃了午饭正准备启程,远处就飘来了一大片乌云。
风起云涌间,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下。
行程自然就耽搁了,雨一直没停,待到未时,连烜让人寻了间客栈,一行人住了进去。
“小姐,您要不要换身衣裙?”乌兰花把行李搬进薛小苒的客房时,瞧见她裙摆下已经湿了不少。
想起红姑这些日子教诲,乌兰花立即殷勤起来。
“不用了,一会儿就干了,换来换去麻烦,你还得多洗两件衣裳。”薛小苒摇头。
乌兰花这几日一直跟着红姑学规矩礼数,还真别说,她领悟得很快,一个大丫鬟该掌握的基础,她都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只差实际运用上了。
“洗衣裳有什么麻烦的,我还怕洗坏了您的衣裳呢。”
薛小苒不许乌兰花自称奴婢,乌兰花也就顺着她的意思。
“行了,你别跑来跑去的了,雨好像小了些,一会儿雨停了,咱们出去逛逛,难得还有小半天时间。”
薛小苒怀念起那些每天吃当地特色小食的日子。
“好啊。”乌兰花笑着点头,她最喜欢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