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夕香也是答应下来。
对朱标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在这方面,他和老朱一样,一向不喜欢被人伺候,许多事情,喜欢亲力亲为。
“对了,夕香,没事的时候带大黄溜溜食儿,自从跟了我,这眼看着都养胖了。”朱标还是比较惦念那条狗的,毕竟跟着朱文正守过洪都的,算是立了大功。
“是。”
接下来的时日倒是平淡无奇,唯一和朱标有关的事项就是中书省上书,请令太子朱标为中书令。
中书令这个职位是非常高的,比李善长这个丞相的位置还要稍微高一些。
算起来,这才真正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到这消息的朱标,心里狂骂中书省的这帮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才刚组建起来,就他么的想找背锅侠了!
肯定是的,不用怀疑,朱标心里已经认为,就是这样。
真以为中书令这个位置好做?上呈下达,对上,要面对老朱,对下,要面对这帮做官都做精的文人,这没两把刷子真驾驭不住。
一旦出了事情,不好意思,中书令,肯定是首当其冲迎接皇帝怒火的。
这帮文官也看出来了,老朱对朱标爱护有加,这锅只要朱标都给背上了,那还不是想怎么玩怎么玩?
文臣的这点小心思,没瞒得过老朱,老朱当即下旨训斥了一通,总结下来就是朱标年幼,不堪大任,等以后学识足够了,自然可以堪当军国大任。
朱标也在关注着一些事项,遗孀改嫁那事儿,老朱和马氏商量好了,也制定了一些律令,但并未公布和颁行。
无他,前线正在打仗,老朱也怕此时公布这样的事情,会乱了军心。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晚公布一些也没什么。
除此以外,就是学府名额冒名顶替的事情,这件事情,朱标刚回来的时候和老朱说了一下之后,就没啥动静了。
实际上,这事儿老朱知道了之后,就一直让毛骧在暗地里访查,搜集罪证,看看学府之中,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形。
又或者有没有一些官员牵涉其中,牵扯其中的地方官那肯定是要背锅的,至不济,也要担一个失察的罪名。
等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了,到时候,就预备动手解决这些祸患了!
学府的事情,老朱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去,说小一点,这是他给那些死难将士遗孤的恩典,如今居然被小人偷吃了,这还不该死?
这要是说大一点,就是在侵蚀朝廷的根基,那些学子日后学成出来,将会是朝廷的中坚力量,结果现在连苗子都栽错了,这还不是个笑话?
必须严查,且要一查到底。
既是给活人一个说法,也是给死人一个交待。
当然,老朱也知道,这些不是问题的核心,自己现在触碰的不过是一些枝叶,真正的核心还是宗族。
只要宗族一直存在着,类似的问题就会层出不穷,今日查出来一件,明日大不了换个方式再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