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流传在江湖中一些人之中,许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想必不会空穴来风。
而一旁的白泽此刻并未考虑铜盒背后所隐藏的秘密,他反倒是在思索着那虚幻的黑色龙影。
白泽曾在嬴政带领下见过那存放于咸阳宫中的另一铜盒,与此物一般,但其不展露出异常时,就连他也发觉不出任何异常。
而此物在阴阳家手中也无半分异常,许是其有特殊的阴阳咒印能将之封印,又或是其只在某一些人面前展现。
白泽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更大,虽阴阳家传承久远,但其依旧寻得到踪迹,若其真有能耐将苍龙七宿这等神异之物封印,那其实力恐怕就远不是眼前这般了。
忽而,白泽念头一转,朝着公输仇道:“另一份呢?”
“公子,幸不辱命。”说话间,这公输仇却是奉上一卷书简。
而这正是那仿制玄武的第二份收获,记载苍龙七宿的书简。
白泽伸手接过书简,有些沉,也有些潮,看其模样恐怕沉在韩国冷宫湖中恐怕不少年头了,而书简上的淤泥早已被清洗干净,但那淤泥味却是依旧。
“这次你手下的人做得不错,他们每人下水的赏黄金五十两,其余几人每人赏十两。”白泽倒是吩咐道。
有功则赏,这是他对待手下的人的态度。
但公输仇可就没这份奖赏了,一来,这点微末钱财,公输仇可看不上。
二来,公输仇是白泽麾下势力的一块拼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双方是利益共同体,公输仇归于白泽麾下也是由于白泽能为公输家带来巨大的利益。
“对了,让你查的那间偏殿如何了?有线索没有?”白泽紧接着问道。
韩国冷宫中残存着一间似乎是存放简牍的偏殿,而那天泽却是一人前往去一探究竟,其中究竟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令白泽也想一探究竟。.
闻言,公输仇却是摇摇头道:“禀公子,那冷宫废墟中确有机关术的痕迹,然早已年久失修,看不出何门何派,但可以确定不属于霸道、非攻两类,若要说门类倒不如说是不伦不类。”
如今天下机关术以公输家、墨家两家为尊,但多年前,各国间由于战乱导致江湖势力颇为繁杂,甚至各国王室也会培植江湖势力,而其中便是有着涉猎机关术的江湖门派。
白泽也知晓天下间也有着其他不同门派、种类的机关术存在,但相较与公输、墨两家而言,都上不得台面,故而他也未过多在意。
手中竹简上写有“苍龙”字样,就这区区两字,却是别人追求千年的秘密。
或许,这样的东西本就应该消逝在历史长河中,其只会引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窥视。
“政哥,对此你怎么看。”随手将手中的书简丢给一旁自顾自饮茶作乐的嬴政。
嬴政接过书简,却是仔细打量,不漏过一丝细节,片刻后,其便看出了些端倪,缓声道:“这竹简从制式上看确实属于王室贵族。”
一旁,白泽却是思索起来,礼乐制度在百年前,还未彻底崩坏之时,贵贱有差,尊卑有别的等级教条依旧是不可逾越的红线,而这竹简便是其中之一。
嬴政身为秦王,接触竹简不知凡几,一入手,他便知晓这竹简制式的规范与时间。
“这竹简长约一尺,根、据典籍中记载,郑国政令、律法简牍长二尺四,此物仅仅一尺,应属于属于记载诸之百家之著作,但也可能是昔日郑国的王私自记载的机密要闻也不一定。”
嬴政言语间也有些说不准,毕竟也是多年前的事了。
闻言,白泽也有些错愕,他倒是未曾想到此点,但他也未对这竹简有太多期望,倒是那铜盒的确神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