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此事我心中已有了个初步打算。”简陈倒是随口就来,显然心中是早有打算。
“好,既然你心中有打算,那我俩便仔细商量一下细节务必确保此事完成。”
而今,秦国虎视关东六国,使得六国尽皆将目光放在秦国,而这也是白泽将在六国间布下棋子的缘由,然他本人却只得放下六国之事,专心忙于秦国之事,六国之事也只得交由麾下的人。
谋划六国之事可不仅仅他一人在做,秦廷之中不少有权势的人恐怕也在暗中行动,文信侯,嬴氏宗族皆在暗地里铺开大网,秦人数百年来横扫六国土地的愿景从未有过这般强烈。
天下一统,化七为一的那一天是无数秦人的愿景,当然,这也是白泽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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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总令人生出些许倦意。
夜空繁星闪烁,这望月山庄显得颇为宁静,夏夜吹拂的微风也扫去了那渐渐焉了的暑意。
此刻院内倒是灯火通明,嬴政白泽坐于凉亭内,二人怕已是闲聊了许久。
毕竟,嬴政身为秦王,虽未亲政,但也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的几人之一,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孤独而高贵的特质。
嬴政的朋友是极少的,甚至屈指可数,曾经的燕丹算一个,王家王贲算一个,至于白泽,用兄弟一词倒是贴切些。
凉亭内,此时两人现正谈着秦国之事,更是涉及韩非在这韩国少有的挚友郑国。
“政哥,那郑国不是一般人吧!其对于河渠水利之事的能耐怕是不下于n蜀郡太守李冰啊!”一声轻叹,白泽也不得不佩服韩非这位朋友的才能。
那蜀郡太守李冰,治水之奇功,蜀人将称赞千年,而今,随着郑国渠的开发,蜀地将成为整个大秦充足的粮仓,而郑国的名字也会流传千百年。
世人争名,未尝不好。
君王争贤名,贵族争美名,布衣争好名,争名之中,自是。
“此事利国利民,其名可流传百世、万世啊!”
嬴政也是不禁赞叹,却紧接着道:“三月前,我去了一趟重泉,此渠有公输家机关术相助,完成时间倒是提前了几年。”
听闻嬴政的诉说,白泽心中也有了些谱,道:“公输家的机关术确实非同一般,若是墨家机关术也能用上,那恐怕还得提前些,但现在既然到了重泉,那想必那渠也快完工了,一旦渠成,短短几年内,秦国便能囤积足够的粮草以供大秦军队征战六国。”
“本来预计花费十年修渠,但现在怕是只需七年便足矣。”嬴政心中也是有了个大概。
他登基之初,便开始修造此渠,西引泾水东注洛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
虽此事是由他下令修造,但下决定的并非他一人,修渠涉及数十万人,任君王权力再大,也不是一人可拍板的,更何况,那时的他还年幼。
幸而秦国几位重臣也知郑国入韩是疲秦之计,但考虑到会使得土地贫瘠的关中,变得富庶甲天下,故而大秦依然让其修造,其中他忌惮无比的吕不韦甚至其着巨大的作用。